靈汐王朝大殿內……
盧凡端坐在王座之上,身姿挺拔卻又透著幾分慵懶。他一隻手隨意地搭在扶手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邊緣,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國師恭敬垂首,稟報道:“王上,玄天大陸的四大宗門如今已儘歸我朝掌控,然天魔宗一事進展遲緩。”
聽到國師的彙報,盧凡微微抬眸,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亮,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平靜地問道:“哦?天魔宗怎麼回事?”
國師緩聲道:“以丹藥可製天魔宗眾人,隻是無法驅使他們為我等效力。他們體內似有一股神秘禁製,一旦令其行有違常理之事,身軀便會自爆。”
盧凡微微眯起雙眸,眼神中帶著幾分探究與疑惑,喃喃低語道:“難道是那白衣少年的手段?”
國師微微蹙起雙眉,眸中帶著凝重之色,沉聲道:“此事雖有疑慮之處,卻也並非全然無一絲可能。隻是如今這局勢下,我們下一步究竟該如何籌謀行事?”
盧凡麵容平靜如水,眼眸中卻透著仿若能穿透一切的堅定光芒,緩聲而言:“天魔大陸那邊,暫且將其擱置一旁,不必分心。即刻傳令給四大宗門,讓他們開啟施行我們精心籌謀的計劃。”
國師的臉上閃過一絲猶疑,稍作停頓後,再次發問:“那對於玄天劍宗,我們該如何應對?”
盧凡輕輕揮動了一下衣袖,神色淡然自若,仿佛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之事,平靜說道:“那玄天劍宗中,連一個踏入破虛境的強者都沒有,決然掀不起任何驚濤駭浪。倘若他們不知死活,妄圖阻攔我們的計劃,那將其覆滅便是。”
在玄天大陸,往昔那宛如夢幻仙境般的寧靜祥和,被一道如死神鐮刀般冷酷無情的指令,瞬間切割得支離破碎。
太虛宗內,宗主白龍仿若失了魂魄般雙眼空洞無神,可麵色卻似凝結的濃墨般陰沉得可怕,如同一尊散發著死亡氣息的雕塑,直直地佇立在高台之上。
突然,他張開嘴,那冰冷到仿佛能凍結空氣且帶著無儘瘋狂之意的聲音似驚雷般在寂靜中炸開:“我太虛宗主宰玄天大陸、鑄就無上輝煌的時刻已然降臨。各位弟子、長老們,隨本宗主一同踏上這條浸滿鮮血的道路,儘情去享受這殺戮所帶來的、那至高無上的暢快之感!”
太虛宗內氣氛壓抑。年輕弟子林羽緊攥拳頭,指節泛白,望著高台的宗主白龍,眼中掙紮。
林羽微微側身,壓低聲音對著身旁的林師兄說道:“師兄,我實在不想去做這違背天理之事,每思及此,我便心中難安。”
林師兄的臉上仿若被一層寒霜覆蓋,麵無表情,可他的眼神深處卻藏著無儘的無奈。他輕輕歎了口氣,聲音低沉而苦澀:“師弟,如今的我們已如俎上魚肉,毫無選擇的餘地。若是不遵從宗主的命令,那等待我們的將是宗門殘酷至極的刑罰,那生不如死的折磨不是我們所能承受的。”
說罷,他微微仰頭,望向那陰沉沉的天空,似在無聲地悲歎命運的不公。
其他弟子皆麵色凝重。眾人皆深深知曉,自己已然無法逃脫這場如噩夢般的罪惡。命運的枷鎖沉重而冰冷,將他們緊緊束縛,任其如何掙紮,也難以掙脫分毫。他們隻能在這無儘的黑暗中,一步一步地越陷越深。
“出發!”白龍一聲暴吼,恰似驚雷炸響在太虛宗內。吼聲落下,弟子們和長老們懷揣著滿心的糾結與恐懼,紛紛登上了戰船。
戰船在雲海間疾馳,風聲在耳畔呼嘯,可眾人卻無心感受這一切,內心被沉重的陰霾所籠罩。
時間仿佛在煎熬中失去了蹤跡,不知過了多久,那曾經安寧祥和的清靈派映入眾人眼簾。
刹那間,太虛宗眾人如洶湧的黑色潮水,又如遮天蔽日的烏雲般迅速蔓延開來,將清靈派緊緊圍住,密不透風。
清靈派掌門攜一眾弟子長老匆忙走出,麵色凝重地看向太虛宗眾人。清靈派掌門上前一步,高聲問道:“白龍宗主,你率太虛宗眾人來我清靈派所為何事?我清靈派自問與太虛宗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白龍站在船頭,眼神冰冷,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說道:“哼,識相的話,就乖乖放棄抵抗,讓我等抽取你們的元神,說不定還能留你們一個全屍。”
清靈派掌門怒目圓睜,嗬斥道:“白龍,你莫要欺人太甚!這等邪惡之事,必遭天譴!”
白龍大笑起來,笑聲在空氣中回蕩,帶著濃濃的嘲諷:“天譴?在這玄天大陸,如今我太虛宗的指令便是天!你們若不配合,今日便是清靈派的覆滅之日。”
清靈派一位長老向前一步,說道:“白龍,你如此行徑,就不怕引起其他門派的聯合討伐嗎?”
白龍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冷哼道:“聒噪,如今擺在你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麼乖乖讓我們抽取元神,還能讓你死得舒服一點,要麼就由我們強行抽取,讓你受儘折磨。”
清靈派掌門深吸一口氣,說道:“白龍,我清靈派雖小,但也不會任人宰割。我派弟子定當拚死抵抗,大不了玉石俱焚。”
白龍聽聞清靈派掌門的話,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嘲諷道:“就憑你們?”白龍狂笑著說道,“給我拿下他們,抽取元神!”他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言罷,戰鬥的號角如死亡的哀鳴驟然響起。太虛宗的弟子們如餓狼撲食般衝向清靈派眾人,清靈派弟子們也深知退無可退,懷著必死的決心奮起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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