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抄起磚頭打女子,手停在半空怎麼也下不去。
晏羲和手掌一壓,大河的身影直接在空中飛出一道弧線來,他好好的站起來,女子的腿卻疼了起來。
“這是共感咒?”丘北道。
沈窯搖了搖頭,道:“是,又不太是。”
江程妙出手,大河又倒摔出去,他依舊安然無恙,女子身上又多了幾道傷口。
“這咒語比承傷咒還要過分,承傷咒隻是轉移致命傷,它這是無論大小傷勢全部由前輩承擔,若是前輩反抗,他毫發無傷,前輩會命懸一線。”她道。
“這分明是用此咒將前輩困在這裡,真卑鄙。”丘北道。
女子現在還是恍惚,她口中一直喃喃道:
“你說過要帶我走的,說過要與我站在一起的,我的孩子怎麼會騙我?怎麼能呢?為何要騙我?”
劉成海跪在地上,神色恍惚。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爹一不開心就靠打罵娘出氣,娘一開始明明是正常的,可是她為什麼總是這樣不講道理,他隻是出去躲躲,又不是不救他,她為何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他慢慢抬眼,漆黑的眸中倒映出遮天蔽日的黑氣。
“砰砰砰——”
院門被敲響,晏羲和看了一眼劉成海,走過去將門打開,盧勇盧濤兩兄弟來了。
他們看到宅院裡的盛況,駐足原地。
“諸位這是何意?”盧勇道。
盧濤接著話說道:“隔木村是為尋求宗門幫助,來除魔衛道的,你們在此處作甚?”
晏羲和看著劉成海周遭的黑氣,道:“天要黑了。”
魔,要來了。
劉成海臉上籠上一層陰雲,嘴角一抹譏誚的笑:“你比那些蠢貨聰明不少。”
竟然還能發現他身上的魔隻有夜裡才會出來。
沈窯看了晏羲和一眼,道:“後麵坐著去。”
晏羲和欣然同意,因為受傷躲在後麵,也是給這雙眼找了個好借口。
平地狂風卷起,魔氣所至,草木儘凋,夜空中孤零零的月亮掛在上麵,隱隱染上了血紅色,奇異瑰麗的景象中透出不儘的蒼涼的肅殺之意。
劉成海渾身被黑衣包裹,瞳孔全部變成黑色,指甲延長變得漆黑,他隻是站起來,身上的繩索全部斷裂,渾身散發著陰森森冷冰冰的氣息,令人倍覺壓迫。
盧勇盧濤被眼前一幕驚住,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抓了許久的魔物,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所有修士拿出靈器,嚴陣以待。
劉成海隻是笑了笑,他尖利的指尖輕輕一指,一道紅色的光飛向女子,落入她的眉心。
“你們動我,死的隻會是她。”
金萬秋怒斥道:“劉成海你瘋了!那是你娘!”
“娘就要有當娘的樣子。”
大河看著他,激動的手舞足蹈,劉成海隻是瞥了他一眼,沒有管他。
盧勇盧濤兩兄弟走過來將大河拉到一邊,口中多是對他爹的怨念。
劉成海抬起右手指尖微顫,一圈圈黑氣向四周攻去。
沈窯抵擋的時候給盧勇三人施了個防護罩保護他們,女子那邊自有晏羲和負責。
晏羲和放下手,輕聲問身旁之人,“你現在是在心疼劉成海嗎?”
晏羲和不知道她是何反應,單聽發絲摩擦衣物的聲音,她應該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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