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陛下,臣妾冤枉啊!”
早已在殿外等候多時的賢妃和薑予初衝了進來。
本來等著看好戲的賢妃,在收到事情敗露,且現場出現了她賞給聽雨的發簪時,就知道聽雨暴露了。
薑妧姎給她來了一出計中計。
當下她也顧不得許多,早早地麵聖,尋求補救的機會。
偏聖上不願見她。
現在太後已經提起,她再不說話,恐怕陛下會對她和淳王起疑心。
“賢妃,你說你冤枉,你冤在何處?”
景帝摸著拇指上的玉扳指,臉色陰沉。
景帝自己就是宮鬥上位,自是知道為了奪嫡,能使的手段有多肮臟。
若是他垂垂老矣,急需皇位繼承人還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偏他現在正值壯年,膝下有八位皇子,成年的隻有三位。
斷不會允許他的兒子們在他天威正盛之時,搞出奪嫡的小動作。
“陛下,臣妾素來把妧姎當成親生女兒對待,定不會做出毀她清白之事。”
“更何況,案發現場獨獨出現臣妾的發簪,如果真是臣妾所為,又怎麼會把這麼明顯的罪證放到幾個地痞無賴身上。”
“陛下,這是明顯的栽贓啊!”
“陛下明鑒,臣妾的發簪幾天前已賞給長公主身邊的一等宮女聽雨。”
“因此即便發簪出現在現場,也是妧姎自己殿裡出了內鬼,與臣妾無關。”
這是指薑妧姎自導自演。
要把臟水潑回薑妧姎。
“是啊,父皇!予初可以作證,母妃的發簪賞給姐姐身邊的宮女了。”
“況且叫姐姐去偏殿的是皇後娘娘的侄子,姐姐的嫡親表哥。”
“母妃又不是神算子,怎會知道沈大人會私會姐姐。”
“想來是姐姐因私會外男,碰到歹人,怕父皇責罵,才把母妃拋出來擋槍。”
聽到賢妃和薑予初的辯解,薑妧姎勾勾唇,她就知道賢妃會這麼說。
“楹風,添第二把火。”
薑妧姎做好準備。
“不好了,不好了。”
楹風衝到正殿。
“陛下,太後娘娘,皇後娘娘,長公主自縊了。”
“什麼?!”
眾人大驚,齊齊衝向一牆之隔的偏殿。
薑妧姎已被放平在地上,白嫩的脖頸上麻繩的勒痕清晰可見。
聽雨在旁邊小聲抽噎。
一旁水盆扔在地上,盆中水灑了一地,還有一個東倒西歪的椅子。
椅子上方的房梁上懸掛著一根麻繩。
“方才楹風去打水,奴婢去轎輦中給長公主找更換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