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鳴對著沈浪擺了擺手。
沈浪看向徐若雲,那表情就是在請示。
畢竟他要和徐若雲混,在她手底下吃飯呢。
“看我乾什麼?你不是認主子了嘛。你倒是……去做事啊,沒看到人家對你擺手了嘛。”
徐若雲剛想嘲諷兩句,就感覺頭頂一黑,一個龐大的身影,擋住了她的陽光。
她老老實實了。
對於二鳴,她現在有點心理陰影了。
這家夥砍人跟砍瓜似得,這體型一看就不是憐香惜玉的樣子。
可能在他眼裡,自己就是一個南瓜,冬瓜,或者是什麼瓜吧。
徐若雲敢和趙一鳴耍小脾氣,是因為她知道,趙一鳴有腦子,有腦子的人,通常會計較利弊。
“啊?啊,走走……”
沈浪才反應過來,就帶著林冬天把人拖走了。
“辛苦了,兩位同誌。”
趙一鳴抽出兩根煙,給兩個一臉好奇看戲的抬人的工人遞過去。
“趙一鳴同誌是吧?不用不用,真不用。您是不知道,我們這些人,都想好好感謝您呢。”
“對對對,以前那些采購科的人,就弄一些白菜幫子,蘿卜條子的,那玩意兒能吃,但是不抗餓啊,手上也沒力氣。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聽說您采購了不少肉。這個隔三差五的,咱們也能吃點肉。”
“就是,我們可都是惦記著謝謝您呢。不瞞您說,咱們這廠裡的活,得出力氣。這吃不好,手上沒勁,這就容易出事。去年可是沒了好幾個呢。”
“咱們也知道廠裡困難不容易,但是咱們這命也是一家老小的頂梁啊。好死不如賴活著。這事兒,咱們替兄弟們說聲謝謝了。”
兩個工人一看趙一鳴遞煙,也沒好意思接,倒是輪流感謝一番。
“屁,就是一點肉而已。好像誰吃不起似得。”徐若雲嘀嘀咕咕了一句。
她就是看不慣趙一鳴那受感謝的樣子。
“不用客氣,職責所在。既然做了,自然也是儘一份力。辛苦了。”趙一鳴說著還是把煙地過去了。
雖然就是一人一根,兩個人最後還是高興的接過來,掛耳朵上走了。
這可不一樣,這可是豬神遞的煙。
豬神,可不是諸神,廠裡不少人都親切的稱呼趙一鳴一聲豬神。
當然,也就是私下裡,因為這神不神的可不能大庭廣眾的宣傳。
吃豬肉都得小聲感謝一下,豬神保佑。
“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得意什麼?你在得意什麼?你把椅子還給我。我們離婚,我憑啥得把我東西分給你啊?”
徐若雲總算反應過來了。不算虧,那還是虧了,憑啥虧啊?
“小氣了是不?做人呢,要大氣,不要斤斤計較。你這樣是不行的。難怪……算了……不說了……你不行,你也不懂。”
趙一鳴說著就朝著保衛科裡走去。
“哎,不對,你站住,你把話說清楚。難怪什麼了?誰不行了?誰不懂了?”
徐若雲就感覺這心裡堵得慌。
她感覺這要是不說清楚了,她這心裡能憋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