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李苟苟哪裡會做飯啊,手忙腳亂了一陣子,連怎麼生火都不會,最後還是曾大娘做的飯。
米缸裡的米隻剩薄薄的一層,水缸裡沒水,隻能到井邊現打。
一鍋粥,煮得不像粥,水和米分了層。
米隻加了一小把,撐起來的都是玉米和紅薯。
下飯的菜隻有一盤,涼拌的酸木瓜。
李苟苟麵前的是一碗雜糧飯,阿媽麵前的是一碗湯。
“兒子,怎個不吃,大老遠呢回來,肯定餓著呢,快吃!”
曾大娘看李苟苟隻是盯著麵前的碗,不動筷子,忙催促他,又夾起一塊酸木瓜放他碗裡。
李苟苟不說話,悶頭扒拉了一口飯,很香,是現在很難吃到的原生態,是阿媽的味道。
酸木瓜真的很酸,隻是啃一小口都能吧唾沫酸得直流。
147坐在李苟苟身邊,看著他亮晶晶的嘴角,咽了咽口水。
“監督大人,你是不是也餓了,你應該也要吃東西的吧?”
李苟苟注意到147滾動的喉結,快速看了一眼對麵的曾大娘,然後偏頭小聲問147。
“有點……你要給我吃嗎?”昏暗的油燈下看不清戴了眼鏡的147是什麼表情。
“那我分你一半,就是木瓜太酸……唔!”
口腔裡的木瓜早就被咽下去了,但是那超級酸的味道還殘留著。本來唾液就分泌很多,被一條橫衝直撞的舌頭一攪,直接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唇角的唾液又被一雙發燙的嘴唇吻走,李苟苟發火了!
“你他媽……你他媽彆太過分了!”
李苟苟一把推開147,喘了喘氣,想大聲嗬斥,又想到現在的場麵不太合適。
“正經點啊,操!這他媽在工作呢,你以前工作都那麼認真,分清楚場合啊!而且我他媽也沒有功德可以扣了!我也是賤,問你乾什麼,餓死你算了!大變態!”
李苟苟是真的生氣了,直接就背過身去不理147了。
“是你問我餓不餓的……我也征求你的同意了,我問,你要給我吃嗎,你答應了……”147發現李苟苟真的不理他了,有點心虛地解釋。
[呃……剛剛,147大人是這麼問的嗎?]
[他們乾啥了?狗哥臉紅什麼,那個嘖嘖嘖的水聲又是什麼?我不懂誒~]
[離了個大譜……他們剛剛是在吃嘴子嗎?]
[啊?所以147的那句“你要給我吃嗎”,應該是這麼斷句吧,你,要給我吃嗎……]
[完了,夢女的夢碎了。剛剛成為狗哥的夢女,馬上就破碎,他們果然談戀愛了!]
[那個,我有個問題,監督大人可以和代班人談戀愛嗎?]
[為什麼不行?集美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啊,他們談戀愛又沒妨礙什麼,為啥不能談。咱們天上地下都沒有那麼離譜的規定,什麼東西都能談戀愛,隻要不做違反法則的事,管那麼寬做什麼?神明們喜聞樂見,讓世界充滿愛,不是更好嗎。]
[啊啊啊!是cp,我最喜歡嗑cp了!高冷禁欲人神+憨憨愣愣修狗,都給我嗑起來!]
[嘶,禁欲就算了吧,監督大人哪裡像是禁欲係的,這都在宣誓主權了……]
¥¥¥
如何收集一位母親的思念,李苟苟毫無頭緒,又賭氣不想問147。
完犢子了,這家夥是嘗到甜頭以後就變成戀愛腦了嗎?當事人真的非常後悔!
晚上睡覺的時候,大貓厚著臉皮想挨著李苟苟躺下,被他一腳踢到床下。
147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有點委屈,更多的是惱火。
他最近有點越來越控製不住了,隨著喚醒李苟苟對他的愛意,隻剩一半割裂的神格也開始受到影響。
之前提醒青玉,如果控製不住可以來找他,給他上一套酷刑,看來需要酷刑的還是隻有自己。
皮肉的痛已經快要免疫了,不然就把神魂拿出來受刑吧。
沒有頭緒,但李苟苟人也沒閒著。
一大早,李苟苟就起床了,把大水缸搬到院子,刷洗乾淨,再搬回廚房。
挑滿水缸,把昨晚沒磨好的刀磨快,找了個大背簍出門了,全程沒跟147說一句話。
快走出村子的時候李苟苟遇到了昨天拿搪瓷盆趕老鷹的大娘,她也要去地裡,李苟苟就墜在大娘身後,打聽情報。
“嬢嬢,我家的包穀給是莫收?我好久莫回來了,都認不得哪塊地是我家呢了,幫我指一下給和?”
問出口的話在村民聽到的時候,已經被翻譯成了地道的方言,不會再出現昨天那種穿幫鏡頭了。
昨晚阿媽磨刀的時候就在念叨,要去收玉米,做兒子的好不容易回趟家總不能帶雙拳頭帶張嘴,啥事兒也不乾吧?
“噢喲,是呢嘛,你出克呢時候國家的地還莫劃下來,你肯定認不得哪塊地是分給你家呢,走哇,我帶你克。小子還是孝順,回來了曉得幫你阿媽做事了。曾大嬢一個人在家,是有點具體,村頭支書說再過兩天她呢包穀沒人收,就喊我們一起幫她收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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