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二十二還在賣力敲門,隻是看上去不再輕鬆,手背都已經通紅。
“彆敲了!現在就開門!”院內的侍女早已十分不耐煩,現在終於得到開門的命令,沒好氣地對門外喊道。
晨二十二連忙停手,一邊撓著通紅的手背一邊回頭看向晨義清。晨義清咧嘴一笑,示意他回到身後來。
“乾得不錯,今天你是頭功,回去重重有賞。”說完,晨義清便帶著晨二十二和三個手裡拎著食盒的侍女走進院門。
“等會兒,晨公子,小姐有令,讓剛剛敲門的那個人繼續回院外敲門。”小青走到晨義清麵前說道。
晨二十二聞言大驚,連忙看向晨義清,滿臉祈求之色。晨義清聞言立即冷哼了一聲,麵色不善。這反應讓晨二十二心頭一暖,內心直呼再生父母。可接下來晨義清的話,便讓晨二十二仿佛瞬間從天堂跌入地獄。
晨義清拍了拍晨二十二的肩膀,一臉認真地說道:“為了晨家,辛苦你了!去吧!”
晨二十二:“我……”
晨義清說完便笑嘻嘻地轉身:“請問你家小姐還有什麼需要,我一定儘力滿足。”
這一幕讓小青有些無語,愣了一會兒才說道:“額……沒了,晨公子請進。”說完便轉身領著晨義清和他帶的三名侍女進入明月院內的客廳。
雖說兩人已是父母之命,但畢竟尚未成婚,晨義清是不能直接進去明月的閨房的。不過晨義清倒也不客氣,絲毫不拿自己當外人,一進入客廳便直接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後抓起茶壺就給自己倒茶。也不先打聲招呼拜訪,甚至看都不看明月一眼。
小青見狀皺著眉頭看向明月,正欲開口,卻被明月抬手攔了下來,她饒有興趣地看著正專心品茶的晨義清,臉上掛著微笑。兩人誰也不先開口,仿佛在較勁,誰先開口誰就輸。直到晨義清喝完一杯茶,正欲續杯。
“晨公子,見也見了,茶也喝了,恕不遠送。”明月掐準時間立刻開口道。
晨義清倒茶的動作頓了頓,但並沒有要走的意思。他笑著搖搖頭,繼續將茶續滿。
“月兒,不如說幾句話再走吧。”晨義清說完,又抿了一口茶。
明月聞言也來了興趣,笑著說道:“也行,那我們彼此互相問幾個問題吧。”說完,明月取出晨義清之前塞進院門的紙條,“忘了告訴你,你們以前都不叫我月兒。”
小青聞言,強忍著笑意看向明月手裡的紙條,上麵赫然寫著,“月兒,我並沒有失憶。”
“額……你是主,你先問問題吧。”晨義清強忍著尷尬說道。
“那好,聊完你就走。”明月明顯也差點笑了出來,頓了頓,開口問道:“你既然知道你失憶,那你知道你究竟忘了哪些嗎?”明月的眼睛裡似乎有些期待。
“現在隻知道忘了你和太子,還有關於你們的一切。”
聽了晨義清的回答,明月難掩失落,收回目光,隨後擠出一絲微笑。
“既然失憶,為何還願意娶我?”明月說完笑了笑。
“我現在是紈絝,有美女當然要娶。”晨義清說這話雖然輕薄,但語氣和神態都很隨意,看上去居然沒有一絲下流的感覺。
明月腦袋飛速旋轉,她冷靜且敏銳,對細節的推敲十分入微。她幾乎可以確定,晨義清的紈絝是裝的,這讓明月心中有了些許期待。不過儘管如此,明月的眼神依舊閃過一絲擔憂。
“你以前可不是紈絝,為何如此?”明月單刀直入,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晨義清。
晨義清放下茶杯,麵上看著依舊是神態自若,但內心卻犯了難。他現在對明月完全陌生,身邊又有下人在,實在難以對她說心裡話。
“我的頭被人砸過,大夫說容易性情大變。”晨義清隻好敷衍了事。
“被誰砸的?”明月並不惱怒,反而玩心大起,他想看看晨義清會如何回答。
“可能是我後母,也可能是我二弟。他們一天到晚視我為眼中釘。”晨義清說完,還故意回頭看了看身後的三名侍女。他一早就知道,這三人眼生,肯定是沈芳晨義良的眼線。因為府中除了老太太,其他人不會這麼熱心給他安排侍女,而晨亦肯定也不會這麼無聊,連第一次上門都要盯著自己。
“你真是紈絝?”看到晨義清身後三名侍女的窘迫,明月覺得十分有意思,乾脆更加直白。
“要我說,我肯定不是。”晨義清笑了笑,回答道。
“這可不算是回答問題。”明月露出微笑,端起茶杯仔細觀察晨義清的反應。
“一個人總會變的,但如今你我萬眾矚目,在那些人眼裡,你若嫁給我,我便不是紈絝,你若不嫁我,我不是紈絝也成紈絝了。”晨義清說完,也端起茶杯,坦然與明月對視,同樣微笑回應。
明月似乎聽懂了什麼,俏臉微紅,她轉頭看了看還一頭霧水的小青,掩麵輕笑。
“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明月心情似乎不錯,語氣也變得溫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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