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穎正緊張地盯著被烈火焚燒的圍牆,徐家莊園圍牆堅固,焚燒必須徹底,但晨義清那邊隨時可能扛不住,她不希望晨義清出事,那樣,她有何顏麵去梅花鎮麵對陸風和晨義清的麾下?
“快看!棚戶區著火了!”
一聲驚呼響起,所有人回頭看去,隻見火光衝天,濃煙滾滾,徐穎見狀,不禁蹙眉。
徐穎倒不是害怕莊園被焚毀,北風向南,不會燒到徐家的核心建築,而那些棚戶區隻是為了保護屬民而臨時搭建,裡麵的物資早已被搬運一空,燒了也就燒了,一堆木頭而已。
她擔心的是晨義清,火勢凶猛,兩邊已被隔斷,晨義清若想過來,必須從莊園外繞行。
徐穎若看到晨義清那邊的情況,定然不會擔憂,因為晨義清已經扼守住了莊園門口,借助火勢,黑虎已經被晨義清包圍,進不能進,退也不能退。
黑虎在斬殺了兩人後,終於穩住麾下的部隊,他將目光轉向晨義清,大聲喊話。
“我勸你最好儘快離開,火勢凶猛,濃煙衝天,我周圍的援軍會立刻向這裡集結!”
這不僅僅是對晨義清的威脅,更是對自己麾下的安撫,絕境之下,沒有什麼比援軍更能穩定軍心的了。
晨義清當然不會讓黑虎如願,立刻大笑,用譏諷的口吻說:“不急!等燒死你們再退也不遲,你們沒什麼騎兵吧?援軍應該也追不上我。”
“我們人多勢眾,合圍之勢若成,即便你麾下都是騎兵也插翅難逃!”
黑虎說的是事實。
其實,晨義清在有計劃之前就考慮到了點燃棚戶區肯定會吸引亂兵的注意,自己很可能將深陷絕境,但這樣做並非沒有好處。
如今印安縣西部僅剩陸家和徐家,這一點,亂兵那邊也知道,他們很有可能分兩路分彆包圍徐家和陸家。
徐家如今已經是個空殼子,陸家才是保護的重點。這把火一點,必然能吸引包圍陸家的那一路亂兵,這樣可以吸引絕大部分的亂兵過來,減輕梅花鎮的壓力。
另外,晨義清之前下令點燃棚戶區時,采用的是最原始的喊話,並非他沒有信號煙花,隻是單純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晚一點引起其他各路亂兵的注意,這樣對晨義清撤離有利。
晨義清哈哈大笑:“這個就不必黑兄擔心了,你都能想到這一點,我怎麼可能想不到?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說罷,晨義清彎弓搭箭,親手射死了一名背後燃起火焰,慘叫著跑出棚戶區的亂兵。
“我再問一句,降不降!”
黑虎沉默以對,不再言語,他何嘗不知道自己已經陷入絕境,除非上天開恩,不然他必死無疑。
雪域力量為尊,實力就是規矩,並沒有嚴苛的軍規,隻要將領的兵還在,即便曾經戰敗被俘,回去後依然能夠立足,所以雪域的人並不排斥投降。
按道理,黑虎應該要降了,他在堅持什麼?
想著,晨義清試探性開口:“白虎和你是雙胞胎兄弟吧?”
黑虎聽後麵色大變,居然不顧危險站了出來,晨義清趕忙下令讓手下不要攻擊黑虎。
看來猜得沒錯,黑虎不投降的原因一定是因為白虎!
“白虎怎麼了!”黑虎聲音低沉,臉上的擔憂與緊張毫不掩飾。
“他活得很好,我的俘虜和士兵吃的都是一樣的糧食。”
說完,晨義清微微一笑,忽然彎弓搭箭,箭頭直指黑虎的胸膛。
這依舊是試探,試探黑虎對白虎的擔憂是不是高於自己的生命。
晨義清想知道更多,這樣可以讓他確定自己是否有可能從黑虎身上套取消息。
黑虎不為所動,問道:“你是陸家的人?”
晨義清搖了搖頭:“現在是我問你,你沒資格提問。”
“我若不配合呢?”黑虎目光緊盯晨義清,晨義清不可能帶著俘虜作戰,即便要殺白虎,現在也做不到。
晨義清仿佛有讀心術一般。他放下弓箭,從懷中取出一個信號煙花。
“隻要我引燃這個,白虎必死,而且是立刻!要不要試試?”
黑虎麵色大變,忍不住抬手製止。
“彆!留他一命!我願意投降!”
說著,黑虎扔掉了手中兵器,舉起雙手緩緩向晨義清靠近。
黑虎麾下的人早就想投降了,他們接連被晨義清戲耍,疲於應付,現在更是陷入絕境,早就沒了抵抗的心思,現在一心求存。
武器紛紛被扔到地上,黑虎的麾下迫不及待地小跑出來,全部學著黑虎的樣子,舉起雙手,緩緩靠近晨義清的騎兵。
晨義清下令讓騎兵上前,把所有人都捆了起來,然後簡單清點了一下人數,足足還有兩千餘人。
這些人中,絕大多數都是雪域亂兵,土匪僅在少數,最多不過五百人。
一名隊長來到晨義清跟前小聲說道:“公子,俘虜人數太多,我們帶著他們不方便撤離。”
這意思很明顯,他建議晨義清殺降。
晨義清微微一笑,搖頭說道:“我們暫時不撤離,這麼好的炮灰,得利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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