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徐穎居然沒有質疑,甚至沒有詢問晨義清的具體計劃,直接就點頭同意。
這讓晨義清心中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徐穎雖然嫵媚,但比他大好幾歲,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晨義清已經有了明月,他不想傷明月的心。
氣氛有些尷尬,即便身邊都是大老粗的士兵,也都能看出徐穎對晨義清有意思,而且是很有意思。
“在此之前,我們或許還能在這裡做點什麼。”
晨義清打破這股曖昧的尷尬,將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到眼前的危機。
“再打一仗!然後吸引亂兵主力。”
晨義清掃視了周圍士兵,最後將目光放到黑虎身上。
“你跟我來。”說完,晨義清揮刀為黑虎解綁,帶著黑虎進入徐府。
其餘人原地休息,月影依舊在附近打探情況,士兵們可以安心休息一陣。
如果想在徐家莊園再打一仗,必須要解決好黑虎。俘虜人數是晨義清麾下人數的三倍,單單是看住他們就十分吃力,更何況還要繼續作戰?
房間裡的桌椅板凳都還在,但兩人並未就坐。
“你是想收編我?”
晨義清之前與徐穎講述自己打算時,並未避諱黑虎,所以黑虎不難猜出晨義清單獨叫他的目的。
黑虎話音剛落,晨義清直接拔刀架在黑虎的脖子上。
“廢話我也不多說,如果你是雪域的人,我有權利命令你,因為我娘是陸清。”
刀架在脖子上黑虎都麵不改色,但聽到陸清這個名字,黑虎的身子僵硬了,眼神也有些空洞,如遭雷擊。
晨義清手裡有白虎,發出信號煙花白虎就會被殺是晨義清隨口編來騙黑虎的,這些無傷大雅,晨義清不怕黑虎不答應順從他,就怕黑虎心口不一,在關鍵時候捅他刀子,那樣己方將全麵被動。
黑虎的反應讓晨義清也有些疑惑,晨義清隻知道自己母親在雪域屬於宗室,本想借自己母親的名頭碰碰運氣,隻要黑虎彆添亂他就燒香拜佛了。
見黑虎這個反應,晨義清覺得有戲,趕忙繼續開口:“你知道我母親?”
黑虎將目光緩緩轉向晨義清,聲音有些顫抖:“您是義清公子?”
“你知道我?”這下輪到晨義清疑惑了。
黑虎默默點頭,緩緩跪下,將額頭放到晨義清的鞋尖上,恭敬且虔誠。
“你這是做什麼?”
晨義清的鞋子上沾滿了鮮血和各種不知來源的汙穢,他自己都有些嫌棄,黑虎前一刻還視自己為仇人,現在卻如此恭敬,讓晨義清有些手足無措。
黑虎抱住晨義清的腳踝,不讓他收腳,將自己的額頭緊緊貼在晨義清的鞋尖,足足十二個呼吸。
見黑虎終於緩緩起身,晨義清說:“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黑虎無比恭敬,先對晨義清行禮,然後才開口。
“雪域宗室有三大部族,分彆是有蘇氏、含陸氏和烈陽氏,三大部族以烈陽氏為首,雪域所有部族都歸這三家統禦,而您的母親便是含陸氏的上一任嫡女。”
“你屬於哪個部族?”
“屬下是神虎部族的嫡係,神虎部族一直都忠於含陸氏!”
晨義清沉吟片刻,這好運來的突然,簡直是上天追著喂飯,他擔心有詐,但又不好明著質疑。畢竟,人家都拿額頭貼自己鞋尖了。
倒不是晨義清多疑,這種事一般人做不出來,但晨義清在“紈絝”時期他常這麼乾,所以下意識認為其他人這麼乾的概率會高很多。
“據我所知,上一任雪域之主已經被政變推翻,至今生死不明。”晨義清說完,仔細觀察黑虎的神情。
黑虎麵不改色,依舊十分恭敬,說道:“公子,神虎部族遠離雪域權力中心,我們是無法參與高層鬥爭的,如今也是受形勢所迫,雪域如今已經不再是雪族人的雪域了。”
“雪域已經不再是雪族人的雪域了?”
晨義清隻知道自己外公那一派被推翻,被晨義林斬殺的那個雪域之主來自巨熊氏。
晨義清也覺得奇怪,巨熊氏的實力在雪族諸部族之中頂多算是中上遊,就算是十個巨熊氏也無法推翻他外公那一派。
黑虎仿佛看出了晨義清的疑惑,繼續解釋。
“其實十年前就開始出現端倪,那時候,烈陽氏的關鍵人物頻頻遭到刺殺,可謂是死傷慘重,含陸氏的繼承人,也就是您的嫡親舅舅們也在一次遊獵時全部失蹤。”
“即便雪族三大部族有一代人出現斷層,但我外公那一代人應該還在,穩住局麵應該不成問題才對?怎麼能輪到巨熊氏謀反?”
正常來說,即便巨熊氏出了一代雄主,可晨義清外公那一派並非昏庸之輩。短短十年,巨熊氏野蠻發展也有個限度,不太可能達到一舉推翻雪域三大部族的地步。
“巨熊氏背後有人支持,但我們誰也不知道支持巨熊氏的人究竟是誰。後來他們又挑起了有蘇氏的內亂,得到一部分有蘇氏高層的幫助,裡應外合才奪取了雪域之主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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