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廣袤而又神秘的江湖世界裡,暗流就如同隱匿在深海中的湍急漩渦,悄無聲息卻又威力無窮地攪動著一切。生死與尊嚴之間的艱難抉擇,好似沉重無比的千鈞巨鼎,壓得每一個身處江湖之人幾乎喘不過氣來,令人禁不住為之扼腕長歎,感慨萬千。劉正風,這位往昔在衡山派中光芒四射、備受尊崇的傑出高足,現今卻仿若一隻孤立無援的孤雁,身臨懸崖絕壁之畔,遭遇著前所未有的險峻困境。
他的內心深處無比明晰,在這波譎雲詭、變幻莫測的江湖之中,每年僅僅因為立場的差異而被各大神秘莫測的勢力暗中殘酷清除的江湖人士,數量雖不至於成千上萬,但也絕對不少於數百之眾。自己,或許不過是這漫長且悲慘名單中的又一個微不足道、極易被遺忘的小小注腳罷了。然而,他更加清醒透徹地明白,一旦決然脫離衡山派,那就意味著與明朝廷那千絲萬縷、錯綜複雜的聯係紐帶將會徹底崩斷撕裂。唯有不遺餘力地尋覓到全新的堅實庇護之所,才有可能在這兵荒馬亂、動蕩不安、人人自危的艱難世道中,為自己謀求那一絲極其渺茫、仿若風中殘燭般的生存希望。而這一切美好願景得以實現的首要前提,便是他能夠安然無恙地穿越那重重艱難險阻,成功抵達元朝那廣袤無垠的遼闊疆域。
陳池,這位心思細膩入微、考慮周全縝密的旅伴,對於劉正風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看得如同清澈見底的明鏡一般清晰透徹。他在心中暗自冷笑思忖,劉正風雖然已經接受了元朝的顯赫官職,卻將自己的家眷妥善安置在洞庭湖畔那幽深靜謐、人跡罕至的深山之中。如此南轅北轍、自相矛盾的舉動,顯然是另有所圖,其背後隱藏的真實目的無非是想要故布疑陣,迷惑世人的敏銳耳目,讓眾人難以洞察其真實的深邃意圖。
“陳兄,我們不妨在這個地方稍微停留些許時日,等到那金盆洗手之事徹底塵埃落定、水落石出之後,再啟程離開,您覺得如何?”林平之滿懷期待地提出了自己的誠懇建議,全然不顧及自己作為一名精明商賈應有的那份謹小慎微和小心翼翼。一時之間,他竟然將招攬生意這等關乎生存發展的至關重要之事拋到了九霄雲外,顯得頗為稚嫩和不成熟,缺乏應有的深思熟慮。
“甚好,便依你所言,在此停留兩日。”陳池神色淡然地應允了下來,然而在他那看似平靜如水的內心深處,卻另有一番不為人知、盤根錯節的縝密盤算和深遠思量。於是,一行人依照慣例有條不紊地安頓了下來,靜靜地等待著時機的成熟與到來。
次日清晨,天色剛剛破曉,晨曦微露,陳池便早早地從香甜的睡夢中悠悠醒來。一番仔細入微的梳洗過後,他便攜著李文秀一同前往人聲鼎沸的街市享用早餐。隨後,兩人便悠然自得、閒庭信步地漫步於這熱鬨非凡、繁華喧囂的集鎮之中。衡山,作為中原腹地至關重要、舉足輕重的一座軍事重鎮,四周的官道縱橫交錯、四通八達,如同一張巨大無邊、錯綜複雜的蛛網。這裡商賈雲集、車水馬龍,熱鬨非凡,加之劉正風金盆洗手之事即將盛大上演,更是吸引了眾多來自天南地北、五湖四海的江湖人士紛至遝來。一時間,此地人頭攢動、摩肩接踵,喧囂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熱鬨非凡的場景簡直超乎人們的想象。
陳池漫步其間,他那銳利如鷹隼、犀利如閃電的目光不停地掃視著四周的一切。最終,他在一家偏僻冷清、門可羅雀的酒館前停下了堅定的腳步。“文秀,你若是尚不感到身心疲累,便隨我進來。”他輕聲說道,嘴角掛著一抹不易被人察覺、若隱若現的微笑,引領著李文秀緩緩步入店內。二人隨意地點了一壺清香撲鼻、沁人心脾的清茶,然後選擇了靠近窗邊的一張桌子款款坐下。從表麵上看,他們似乎顯得悠閒自在、逍遙灑脫,但實際上,在這看似風平浪靜、波瀾不驚的表象之下,卻暗藏著無儘的玄機和鋒芒。
“那邊的那幾個人,你且聚精會神、仔細觀察一番。”陳池壓低了聲音,用手中的酒杯輕輕遮掩住唇邊,同時眼神向李文秀示意。李文秀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隻見幾位身著黃衣的彪形大漢正圍坐一桌。他們身上散發著一種與眾不同、令人難以忽視的凜冽氣息,仿佛是久經沙場的鐵血戰士。“他們是嵩山派的精銳……”李文秀低聲確認道,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異的光芒,那光芒中既有對未知危險的警覺,也有對江湖險惡的無奈。
陳池的這一舉動,顯然並非尋常之舉。他心中深知,在這看似風平浪靜、歲月靜好的表象之下,實則暗流洶湧澎湃、危機四伏。而每一絲細微的風吹草動,都有可能成為決定他們命運走向的關鍵節點。陳池淡然一笑,不緊不慢、不厭其煩地將費彬等人的詳細情報一一娓娓道來。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在講述一段古老而神秘的傳說。然而,對麵的女子卻聽得一頭霧水、雲裡霧裡,心中暗自嘀咕:此等紛繁複雜、撲朔迷離的事務,與我又有何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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