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嘎嘎……
一隻喜鵲跳到了倒塌的城牆頭上慘叫著。
大舅媽:“這北邊的烏鴉咋跟咱們老家那邊長得不一樣呢?那尾巴咋那麼長?”
喜鵲:⊙o⊙…我不是烏鴉!我是隻來報喜的喜鵲啊!我隻是讓野貓給追的喊破了喉嚨而已!那天殺的黑貓你給我等著!
大家麵麵相覷,這……也太破了吧!
徐煥也不吱聲,等人到齊了,先看看大家的反應再說。
李芳噘著嘴拉了拉她娘的胳膊說:“娘,徐小丫帶咱們來的這是什麼破地方啊?她這人是怎麼想的呀?以後這日子可怎麼過呀?”
大舅媽心裡也不滿意這個地方,立馬垮著個臉撇撇嘴說:“這地方是不咋地,都趕不上咱們老家那邊的瘟疫村!
不過沒事!她徐小丫餓死誰也不敢餓死咱們家,你爹現在都當官了,她可不敢對咱們不好!”
李芳一跺腳嗔怪道:“娘!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你怎麼總是聽不懂人家說話呀!天天我爹我爹的,沒有我爹你就不活了嗎?”
大舅媽歘的一下就給了李芳後背一巴掌,“沒有你爹我還活個屁!你個小丫頭片子懂個屎球子,趕緊滾去看看你弟弟又跑哪去了?”
李芳隱含淚水的跑了,她爹和大哥都不在,她根本管不了她娘,她都要被她娘給氣死了。
芳菲帶著大隊的姑娘們仰望著破城樓,心裡卻很是開心的。
芳菲說:“姐妹們,我看這裡挺好,我們可以一起從無到有開始全新的生活了,在這裡沒有人認識我們,我們什麼都不用怕了。”
對,怕遇到認識的人是目前這些姑娘的一塊心病。
被芳菲這麼一說,姑娘們一點也不覺得這裡荒涼,反倒是看哪裡都散發著希望之光。
道長們則是看著城牆微笑著點頭,“這個地方有福啦!”
老羅家聽他們說這邊荒涼,沒想到會荒涼到這種程度,他心裡有點不痛快,就找他們的親家老趙頭說道了兩句,兩家人又因此拌起了嘴。
老趙頭氣得又要趕人家走,可老羅頭說歸說,心裡並沒有打算走,拌了幾句嘴之後就拉倒了。
老徐太太跟幾個老姐妹還有幾個媳婦在隊伍後麵走得很慢,她們一直在研究那一人多高的草該怎麼利用。
“你們說這麻草是不是比咱們老家那邊長得粗?”老徐太太用手搓著麻草說。
老郭太太扒開麻草的莖,用指甲使勁的掐了掐,“確實是粗,這種麻草要是做成布應該很耐磨。”
二嬸嬸踮著腳往遠處望了望說:“娘,這可老多老多的麻草了,得有上百畝那麼多,我看咱們回頭跟煥煥說說,咱們做點麻布來賣吧?!”
“娘,到了到了,咱們快走,都被落下二裡地了。”大嬸嬸攙著婆婆招呼著婦女們抓緊往前趕路。
等徐老太她們到了城門那,徐老太率先發表了一下感想,
“誒呀我滴個老天爺呀!這土匪連牆土都啃呐!餓瘋了吧這是!
嘖嘖嘖……這大門就這麼扔這可真是白瞎了,要是我的話,我就給它扛走,劈吧劈吧一屋子家具都夠用了。”
徐煥哈哈哈的抱著奶奶大笑起來,“奶啊奶,您可真是個妙人!人家看到這裡第一眼都是太破了、活不下去了的直誒呦喂,您可倒好,先數落起人家土匪來了!
我看呐,您老要是土匪,那肯定這裡早就是一片平地了,一個磚頭都不帶給人家剩下的。”
老郭太太說:“我老婆子啥窮地方沒見過呀,我覺得這裡還行啊,最起碼這修補修補也是個正經的縣城。”
老劉太太說:“是啊,咱們是第一批來的,以後這裡的一磚一瓦都是咱們蓋起來的。”
李秀說:“大閨女,其實比我想象的那種荒涼好多了。彆看這城牆都塌了,但最起碼它還挺高的。”
大嬸嬸說:“大侄女,人到齊了,你跟大家夥說兩句吧!”
“好,我來說兩句”,徐煥展開雙臂站在城門口,“歡迎大家抵達了我們的新家園。
這裡,就是我跟大家說的那個劉波公子買下的舊縣城,也就是我們接下來需要上工的地方。
而且,劉波公子說了,咱們是第一批入駐民,他可以借咱們蓋房子的錢,到時候用糧食還也行,用做工還也行。
劉波公子後期還要開荒上萬畝地,開荒的工錢雙倍!”
大家一下子臉上全是興奮的笑容。
眼下都已經開始秋收了,他們種地肯定是來不及了,正好幫著劉波公子蓋房子可以增加收入,而且每天還管飯,這活能一直乾到開春,這種好事上哪找去啊?
徐煥一揮手,領著大部隊進城了,“走,咱們先參觀一下縣城,然後去村子裡先安頓一下,再商量咱們自己房子的事。”
有了前麵的興奮勁,再看到那城裡跟拆遷現場似的景象就不覺得心裡添堵了,反倒是開始規劃要從哪裡著手乾活。
好幾個人都圍著徐田提建議,有的建議先修路,有的建議先拆除危房,有的建議先修城牆……徐煥建議先修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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