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槍,甘新華左眼中彈,子彈從他後腦貫穿而出,腦漿飛濺。曲靖用剩下的一條好腿把死屍踹開,羊皮頭套此時跑過來蹲在曲靖麵前,
“老板,現在怎麼辦?”
曲靖疼的直吸涼氣,他強打精神,
“還有多少個女孩?”
羊皮頭套在心裡默默盤算了一下,
“還能喘氣的大概有十多個,其他的都是這幾天死的。”
曲靖沉默了片刻後再次開口,
“把私人醫生叫來,多叫幾個人。處理完我們身上的傷勢以後把這些醫生全乾掉,然後和所有的女孩全部埋了。動作要快。”
一個小時之內陸陸續續有幾個車輛開進療養院,曲靖傷得不輕,幸好不是粉碎性骨折。給傷腿固定好夾板之後他真誠的感謝了醫生。
此時的羊皮頭套已然用真麵目示人,臉上一道傷疤從額頭一直到下顎,滿頭的銀白色短發。他和曲靖交代了一下,
“領導,天色不早了,我送幾位大夫回去了。”
曲靖微笑著和醫生點點頭後閉上了雙眼,不多時院子裡傳來一陣呼救和慘叫。隨著一陣鈍器的打擊聲,嘈雜的院子裡逐漸安靜下來。
羊皮頭套推門再次進入廳內,
“老板,醫生加護士一共十二個人。那些活著的女孩有十六個,死的幾個已經提前扔進大坑了。是不是現在就埋上?”
曲靖點點頭,羊皮頭套剛一轉身就被曲靖叫住,
“等等邢把頭,把那些老東西全都帶到大坑跟前,讓他們動手把大坑填上。帶上槍,誰不動手就斃了誰。掌握好分寸,實在不行就把那個李成棟打死,給他們做個榜樣!
還有,那些女服務員和乾力氣活的一起打死埋了。那十六隻肉牛一定要活埋,那都是花錢買來的,沒有資格好死。”
深夜時分,一行神秘的車隊離開了西郊,身後的老乾部療養院火光衝天。一輛改裝過的小客車上,曲靖躺在特製的擔架上。
邢把頭在旁邊詢問,
“老板,咱們”
“靜默,什麼也不要做。所有痕跡都處理乾淨了嗎?千萬彆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邢把頭寬慰道,
“老板放心,那個大坑是早就挖好的。剛才把那些人活埋之後就做了掩飾,上麵的老地皮和青草都是事先準備好的,就算是警犬來了也找不到線索。”
聽到這曲靖才把心放下,療養院是用航空煤油放的火,肯定燒的不留任何痕跡。就算這個時候有人舉報他們也無濟於事,總得拿出證據吧。
此時的陳衛東正躲藏在西郊的一棟廢棄民房內,汽車被他推進不遠處的一條河裡。剛才逃出養老院沒多久汽車就拋錨了,應該是發動機被打壞了。
為了不暴露行跡,他隻能把車推進河裡,然後就近躲進一片廢棄的民房中。曲靖的車隊離去他並未看見,因為不是一個方向。
現在的陳衛東不能冒險,他要好好的隱藏自己。母親和妹妹他已經做了萬全的安排,憑誰也找不到她們。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頸,手上滿是鮮血,
一顆子彈擦著大動脈過去,差半厘米就要了他的小命。好在青年出來之前是有所準備的,他給自己做了簡單的包紮。今天的情況讓陳衛東始料未及,
他一直在療養院的承重牆上隱藏的好好的,但是他用微型照相機取證的時候實在受不了了。眼看著一個個好端端的姑娘被人殘害,他有那麼一瞬間想衝出去乾掉所有惡魔,
可後台有多少個槍手他是知道的,他在這個地方已經潛伏一天一夜了。地址是陳莘芝提供給他的,聽了陳莘芝的描述後青年的眼睛都紅了,這人世間咋還有殺人取樂這種事?
忍著強烈的生理不適,陳衛東把現場的情況拍了很多張照片,並且錄了音。本想著等到這幫人散去,他悄無聲息的離開。
想法是挺好,但是中間出了岔子。現場有一個老逼燈直接出價十萬,提出了一個十分惡心的要求。台上的女孩直接被這個要求給折磨死了。
承重牆上的陳衛東實在受不了,他胃裡一陣翻騰就吐了。嘔吐物順著房梁滴落在老錢的額頭上,直接導致後來發生的一切。
第二天上午,西郊李家屯供銷社邊上的前進照相館裡,小夥計用雙肘支撐著身體,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事。早上他在擦櫃台,聽見有人推門進來,
還沒等回頭就被人打了一下,再次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在照相館裡轉了一圈,沒發現丟失什麼東西。但好像暗房裡麵有些淩亂,很明顯是有人在這洗過照片。
陳衛東看著手裡洗出來的照片十分滿意,雖然照相機的價格昂貴,但是效果非常的好。人物麵部成像清晰,很好分辨。
至於錄音機嗎,效果就差了一些,因為離的有些遠,要沒人給配上字幕的話很難聽清楚。不過聽說有人能做提升音質的這個活,現在這些都不是重點。
想著那些慘死的姑娘們,要怎麼給他們討回公道呢?又怎麼把那些惡魔送進地獄呢?去報官?很明顯不現實。思來想去陳衛東想起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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