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陳衛東早已尿遁出市府,他現在臉上的肉還在抽動。剛才他很認真的聽著章伯雄說話,一會見了大領導怎麼說怎麼說,
但是他一斜眼看見牆上貼著一堆照片,其中最大的一張照片十分眼熟。他在腦子裡搜索了一番,三秒鐘後他的瞳孔猛的一縮。
那個人不是在療養院裡出價十萬塊的那個家夥嗎?最後那個姑娘就死在他這十萬塊下,疼的大小便都失禁了。這樣的魔鬼怎麼會坐在那麼高的位置上?
陳衛東現在很慶幸,如果自己真的跟著章伯雄去見了此人後果會如何?現在還不是硬碰硬的時候,看來章市長這條路走不通了。
章伯雄在市府裡麵找了好幾圈也沒看見陳衛東,他不能空口白牙的去找領導上報這件事,因為沒有證據,照片全在陳衛東手裡。罷了,看來是天意,等等再說吧。
此時的曲靖也不好過,紙是包不住火的。他自己骨折這件事已經很難解釋了,況且那天晚上還死了三個老怪。這三個人可不是燒鍋爐的,也不是掃大街的。
現在他承受了很大的壓力。頂頭上司沒有明說,但還是旁敲側擊的告訴他要收斂,關於老錢的死,上麵要個說法,你自己搞定。
看著腿上的石膏,曲靖陷入了沉思,該如何擺脫困境呢?自己身上的累贅太多了,陳莘芝已經除掉,自己兒子該如何處理呢?那可是他唯一的血脈。
那晚潛入療養院的人到底是誰?他會不會把看見的事情說出去?平時沒人會信,但是現在自己出現任何狀況都會有人落井下石。
此時的大院門口,蕭百合像一隻輕盈的小燕子一般飛向陳衛東,因為年代的關係,兩個人隻能相視一笑,
“高考完為什麼不來找我?我知道你成績不理想,不過沒什麼了不起。要不你就複讀一年,不用死心眼”
陳衛東打斷了少女的傾訴,他不是來談情說愛的,
“百合,我要見你父親,有十分重要的事。”
蕭百合一聽小臉通紅,
“那個不行,現在不是時候,我們都還小”
陳衛東搖搖頭,他雙手握住少女纖弱的肩膀,
“百合,我找你父親有天大的事。關乎到很多人的生死”
曲靖這兩天可以說是生不如死,不知道是誰把曲霞不是自己親生女兒的事印成小卡片,在乾部家屬區散播的到處都是。現在都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樂子了。
他不在乎彆人看他笑話,可這個笑話,保姆輕敲了三下房門,
“叔叔,有人在電話裡找你,說是京城的。”
曲靖揮揮手,推著輪椅進了書房。拿起電話之後那邊咳了一下,就這一聲讓曲靖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老老領導,您怎麼親自?”
電話那頭沒等他說完,
“再不打個電話慶春省的天恐怕要讓你捅出個大窟窿來。我對你的爛事不感興趣,自己捅的簍子自己收拾。我問你,彩雲他們娘倆的事怎麼走露的風聲?”
此時的曲靖後背已然濕透了,說話都帶著顫音,
“老老領導,這件事怨我,是我疏於管教,不過泄露消息的人我已經處理了。我”
“處理個屁!”
電話那頭的音量忽然拔高,
“這件事馬上就要傳的人儘皆知了,你說你。彩雲和霞兒我會安排好的。”
聽見這話曲靖心裡咯噔一下,
“老領導?您的意思?”
電話線那頭平複了一下氣息,
“曲靖,你跟我很多年了。咱們這樣的人,最後都難免這個歸宿。你兒子的事,放心吧,我給你辦了。實在不行,曲靖,你先走一步吧。”
聽聞此話曲靖如萬丈深淵一腳踩空,他不甘心,對著話筒急忙爭辯,
“老領導,老領導,我有責任,但是過錯不全在我我”
曲靖的耳朵裡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那邊早已經掛斷了。曲靖把話筒狠狠地摔在寫字台上,一陣粗重的喘息過後他雙眼空洞的望著前方的虛無。
陳衛東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出去買必需品。防空洞裡麵兩個人需要吃喝拉撒,最關鍵的是韓承義還需要藥品。因為不方便現身打聽,所以一直也不知道蔡誌勇和屠壯兩個人的下落。
今天陳衛東準備冒險去一趟蔡家,他走的都是小胡同,儘量不走大街。離蔡家還有兩條街遠的一個胡同裡,迎著陳衛東走過來一個十分漂亮的姑娘。
這個姑娘漂亮的有點過分了。如果說蕭百合是含苞待放的話,那此女子就是怒放,鮮豔的不得了。陳衛東不好意思盯著看,低著頭擦身而過。
萬沒成想這女孩在剛一錯身的刹那間,回手用食指關節重重的擊在了陳衛東脖頸上的風池穴。速度太快了,憑你有什麼通天徹地之能也是白搭。
陳衛東蘇醒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他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他以為是被曲靖的人給抓住了。黑暗中有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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