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教堂前,鈴木友紀從蕾切爾口中得知這片地區因為疫情嚴重,大多數居民已經搬離。
城中不少街區處於半廢棄狀態,僅是月初這裡就因為疫病死了很多人,包括幾名神職人員。
黑死病對於市民中的窮人的影響極大,有點錢的人可以馬上逃命,沒錢的人逃離生存的環境,跟暴露在病菌下的結果不會差太多,更不巧的是他們唯一信仰的宗教也無法救治病人,僅能充當安慰劑。
審判會正式穩住城中秩序前,這片地區已經因為疫病陷入了混亂,沒人關注一座小小的教堂。
“我記得這裡有一位與聖堂教會有關的神父?”麗婭想起了與此有關的信息,在貝法娜進去前,給了提醒。她的印象裡,聖堂教會派來幾個天資平平的虔誠信徒,加強對教區的管控,不是值得關注的事情。與她的家族相比,至少也要有頭有臉的主教級彆或者神秘機關出身的大人物才佩引起她們法蘭迪家族的警惕。
“名字我不記得了。不是什麼大人物。”麗婭純粹排斥基督教等世俗宗教,傾向於古典魔術師的先祖崇拜。
貝法娜聽完提醒,也沒覺得有什麼價值。她走在隊伍最前列,用魔術開門後,先讓使魔們分散進入,探查教堂內部狀況。教堂規模不大,三隻小使魔一下子就在主體廳堂裡轉了一圈。除了異常刺鼻的瘴氣,並無多餘的危險物。
有了上次被aa埋伏的經曆,貝法娜現在格外警惕,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異樣。
手指輕輕扣門三下,貝法娜正式進入踏進教堂,她環顧一圈,連續使用不同類彆的魔術偵查,都未捕捉到異常。“我們從者沒關係,但你們幾位如果身體受不了這裡的瘴氣,先呆在外麵也行。”
貝法娜基本是跟鈴木友紀和aber的禦主蕾切爾說的,魔術水平較高的麗婭並無不適反應,使用適當的魔術自我保護,對她而言很容易做到。
眾人依次進入廳堂,貝法娜很快察覺到了瘴氣的源頭,她向著更裡麵的其餘房間走去。ner緊隨其後,單手虛握背後的大槍,隨時都能迎接敵人的攻擊。
相比於打起12分戒備的從者們,麗婭則打量起了宗教意味濃重的穹頂繪畫,以她的習慣,在高處安置陷阱非常適合較狹小的環境。並非不放心貝法娜,這是她的習慣。
鈴木友紀見aber迪爾姆德把守正門,放心地觀察起了廳堂周圍,他觀察到禱台旁的木箱上放著一串十字架和一本書籍。ner的禦主麗婭也順著鈴木友紀的視線發現了木箱上的物品,她主動靠近,並使用一個魔術檢查了幾樣物品,未發覺危險。
帶有皮手套的手指指向地麵,簡短的魔術吟唱後,一雙泥土組成的手掌從地上剝離出來,懸浮著觸及木箱上的十字架與書籍。麗婭操控泥土手掌打開書封麵,不出所料那是一本聖經。
教堂內存在聖經與十字架飾品合情合理,但被隨意地放在木箱上又顯得不正常了。看起來這兩件物品都得到了充分的保護,聖經的書頁有些陳舊,但厚重的書封皮還是新的,串著十字架的鏈子也是新編的麻繩。好像有人遺落在了這裡。
“彼得?”麗婭讀了書封邊緣的字母,她立刻想起這間教堂的神父好像是叫做彼得。對於不重要的人,她印象很淺。
另一邊,走到教堂裡側的貝法娜和ner都快速鎖定了異常瘴氣的準確源頭,一間看起來普通的祈禱室。
兩人都先觀察了一下教堂內其餘住房和倉庫,確認大致都不存在問題,也沒有活物跡象。ner主動上前破門,他揮舞大槍,僅憑氣力,將木門砸碎。他雙眼正對著門內,警惕裡麵可能存在的危險。
“似乎不在。”
貝法娜認同ner的說法,她粗看裡麵一圈,昏暗的祈禱室裡並沒有站著的人,反而是地上躺著三具已經開始腐爛的屍體和滿地發黑的血跡。
貝法娜使用魔術細致偵查了一遍,室內依舊沒有活物反應,但她注意到乾涸的血跡下存在儀式用的魔術陣,或許真如rider派遣獸說言,這裡不久前發生過一次從者召喚,一個不太正常的從者被召喚了。
貝法娜上前蹲下身讓跟隨在自己身邊的灰塵精靈擦抹地上的痕跡,很快一個清晰的魔術陣呈現在了兩名從者麵前。
“女士,您知道這是什麼嗎?”ner並不了解魔術的樣子,他更關心地上出現腐爛跡象的屍體,大約死了三到五天。
“原本是召喚從者的魔術陣,現在被修改為彙聚仇怨魔力的聚靈陣,這裡的三具屍體和浸染地麵的血液催動地下靈脈轉變部分魔力成為那名從者的食糧。但顯然這種蹩腳的方式實際籌集不到多少魔力,反而製造出了汙濁的魔力氣體。”貝法娜看著沾滿帶血泥土的灰塵精靈,呈現出瘋狂與嗜血的衝動,連忙反召喚取消了那隻試驗品。
她之前以為這裡出現的從者會是aa,但現在看來是一隻沒消息的bererer。狂化的從者使用蹩腳的魔術,毫無掩飾地籌集與其本質相近形態的魔力。如果這種猜測都有例外。那隻能說布置迷惑的從者太空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