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核是彗星,這點鈴木友紀說得完全正確,第一寶具連續投擲冰彈充其量是湊數的,第二寶具才算是祂這個層級從者的真正實力。
借助冰層的遮擋,海帕芙塞絲急速升空,在最高點時將自己冰封起來,類似剛才防禦的招數,但這一次她要認真進攻了。
“墜落吧,加速吧,被這顆星球捕獲的我,我啊,也有憎恨,也有憐憫,也有憤怒啊!——冰之閃耀星(Meeorieaeleraion)”
那一瞬間宛如彗星墜地,因緊急拉升的高度不夠,最終速度也沒增加太多,算不上完美的寶具發動,但海帕芙塞絲覺得自己突然來這麼一招,區區從者肯定扛不住。即便是超規格的從者,正麵挨上這一下,沒死也會落得重傷下場。
設想是這樣子,直至祂化為彗星近距離落地前,還是這般想象的。但現實並非海帕芙塞絲想的這樣演繹,阻隔視線的冰層並非被祂自己撞碎,而是在已經熟悉的光之洪流轟擊下崩碎。冰層裂開時,那一聲“Rhongoyniad”令冰層中的海帕芙塞絲覺得自己陷入幻覺了。
怎麼會有從者兩分鐘內連續發動三次寶具?而且用的還是星之錨,不是普通的武器。
沒有留下判斷原因的間隙,光之洪流與冰彗星衝擊在了一起。光束與冰粒在對衝時,控製不住地往四麵八方散射,整個廢棄小鎮在寶具僵持階段,便轉瞬毀滅。
冷與熱,光與冰,天地宛如扭曲碰撞在一起,相互擠壓,試圖讓另一方融入自己的閃耀中。數秒時間的平衡結束,星之錨倫戈尼米亞德擎天而立,將破碎的彗星整個頂回天空。
很不巧,所謂星之錨的真正用法,或許就是用在這種時刻。直至此時,海帕芙塞絲有了反應時間,但祂因為寶具的副作用,意識迷離,隨著衝擊力飛到最高處才有動作。
沒有意外,意識迷離分不清方向的海帕芙塞絲隨便選了一個方向,果斷逃跑。能有三連發,說不定還能四連發,祂現在信心全無,隻想立刻遠離這個奇怪的白甲騎士。要不是祂主神級靈基耐打,現在可能連一灘水都不剩下了。
白堊騎士莫德雷德在寶具使用後,維持姿勢一動不動,並非她不想追擊,而是魔力消耗過多的她同樣意識混沌,雙腿跟紮根了一樣挪不動。她理論上的寶具連發,也僅限兩次,算上之前見麵一發聖槍。飲下兩管血液的她,15分鐘內用了四次寶具,後麵三次還是短時間內連續使用。
如果她是真正的從者,就是自毀靈基的拚命行為了。
“哼,逃得真快。”白堊騎士莫德雷德嘴上罵一句,不敢露出半分疲憊神色,經曆了數個千年時光洗禮的她,已習慣摒棄懦弱。這是為了生存下去,也是為了保護他人。
很遺憾,她這次任務失敗了。梅林交托的守護人理工作理論上還能繼續,但名義上的禦主沒了。涉及主神級敵人的戰場上,憑她一位不合格的異聞帶之王,要儘善儘美還是太難了。
感傷了幾分鐘,白堊騎士緩過來後,費勁地豎起聖槍當支撐,維持站姿,低頭瞧了眼鈴木友紀。因為有她身體抵擋,鈴木友紀的身體看起來沒有割裂傷,但表麵增生的冰晶簇越來越多,放任不管估計會完全被包裹,正好充當棺槨。
白堊騎士在地上找了一下,撿起具有通訊作用的金屬球,試圖聯絡,這次很順利地聽到了達·芬奇的聲音。“我們這邊阻擊阿波羅的作戰較為順利,你們呢?”
“你過來收屍吧。”
“……”
白堊騎士莫德雷德不知該怎麼說,就保持她一貫對外冰冷的語氣了。
反召喚魔術陣自動勾畫在雪地上,Caer萊昂納多·達·芬奇Aler不多時將自己反召喚至定位的位置。她睜眼看到身上長滿冰晶簇的鈴木友紀和周圍地貌雜亂的戰場環境,當即明白了經過。
“妾身讓你們來和祂談判,不是拚命打一架!”
“你之前把那隻彗星精惹惱了,鈴木友紀也跟它們派係有仇,那隻彗星精還高傲地不得了。談?怎麼談?呐,我儘力保了全屍,你看著辦吧。”
白堊騎士收起聖槍,人往正在化水的冰塊上一坐,不管什麼形象了。
達·芬奇走向鈴木友紀,伸出佩戴萬能手套的左手,搭在鈴木友紀手背上,那裡原本有令咒。
“還有救。之前修理他身體時,妾身料到他還會作死解析主神級敵人,給他的魔術回路上搭載了保險。熔斷機製發揮了作用,不至於波及臟器。”
說著達·芬奇突然發力,從鈴木友紀胸口處挖出一塊斷得不成樣子的發光血團,鈴木友紀的心臟隨即恢複了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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