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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摧花公子(1 / 2)

忘返酒樓。

袁秋嶽神態冷漠地走入這家遠近聞名的大酒樓。

忘返酒樓之所以有名,乃是因為在此可以吃到你想吃的一切,哪怕你要吃龍心鳳肝,他們亦有辦法弄到。不過有個小小的前提,那便是你必須有錢。

袁秋嶽走進酒樓,環視了一下四周,見有一位年約三十左右的背劍女子,正坐在一隅自斟自飲,他的臉上頓時現出一絲殘酷的笑容。

夥計笑著跑過來道:“呦,客官爺裡麵請,不知這位小爺想吃點兒什麼?”

袁秋嶽落了座,朝夥計淡淡一笑,道:“聽說在你們這裡能吃到任何想吃的東西,可有此事?”

夥計麵現一絲得意,道:“一點不錯,客官爺,我們這酒樓共有名廚一百五十二位,皆是天南地北精選而來,其中做過禦廚的不下十餘人,不僅如此,甚至連東瀛扶桑、西域番邦、暹羅佛國的名師也一應俱全,所以無論你想吃些什麼珍羞美宴,都會立刻奉上,不知客官爺……?”

袁秋嶽點首的一笑,道:“我要吃心,還要飲血。”

夥計聞言先是一怔,而後展顏笑道:“小的明白,不知客官是要吃牛心還是羊心,血要喝鹿血還是玄龜血?”

袁秋嶽道:“我要喝人血,吃人心,女人的血,女人的心!”

夥計這回可真的呆住了,他在此跑堂三年有餘,古怪稀奇的食客也見過不少,但要吃人心的還是頭回遇到。

袁秋嶽的聲音並不高,但他卻以“千裡傳音”將話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刹時,酒樓內鴉雀無聲,眾食客的目光一齊落到袁秋嶽的臉上,就如看到了洪荒怪物一般。

袁秋嶽見夥計在一旁呆立著,伸手掏出一張一萬兩的銀票,放在桌上,道:“這是給你的賞錢,如能讓我吃的滿意,銀子是不會少的。”

夥計的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他吐了吐舌頭囁嚅著道:“客官爺,真是……好大的手筆,隻是……本樓自開張以來,從未賣過人心,請大爺見諒……”

袁秋嶽莞爾一笑,道:“適才你不是放言在此任何東西都吃得到麼?”

夥計滿臉羞愧,苦笑著道:“大爺,是小的嘴欠,信口胡言,本酒樓委實沒有人心,更彆說女人心了!”

袁秋嶽佯怒道:“胡說!我分明嗅到了女人心的味道,你膽敢欺瞞本公子!”

夥計見袁秋嶽臉上透出了殺氣,駭得兩腿直轉筋,顫聲道:“大……大爺,我們這小字號確實沒賣過人心、人血,請大爺多多擔待。”

袁秋嶽收斂怒色,又露出了笑容,道:“若是我能找到,有當如何?”

夥計陪笑道:“大爺若找的出,我自當吩咐後廚烹得又嫩又香,端來孝敬大爺。”

袁秋嶽自懷中掏出了一把雪亮的尖刀,丟在桌上,道:“那好,你便用此刀,去把坐在角落那女人的心挖來為本公子下酒!”

夥計回首一瞧,在角落中果然有一個背劍女子,但此時她業已站了起來,怒視著袁秋嶽。若是有人要吃你的心,飲你的血,你還會泰然自若的坐在那喝酒麼?

背劍女子臉色鐵青,上下打量了袁秋嶽良久方道:“恕小女子眼拙,不認得小俠,不知小俠因何與我過不去?”

袁秋嶽猶如未聽見一般,仍是麵帶微笑,道:“夥計,我的話你聽見沒有?快去取來,本公子已是饑腸難耐了!”

夥計被袁秋嶽的氣度所懾,不由自主的把刀拿在手中,可抬頭瞧見背劍女子正麵含煞氣地盯著自己,便邁不動腿了。

袁秋嶽在一旁道:“夥計,你隻管去剜,她若是敢動你一根汗毛,我會叫她跪著給你扶起來!”

有了這句話墊底,夥計才壯起膽子向背劍女子緩步走了過去。

背劍女子冷笑著望著持刀的夥計,像是在說,看你碰我一下試試?!

夥計好似用儘全身力氣才走到背劍女子麵前,道:“這位女俠,那……那位爺……你……你也都看到了,還望……女俠體諒小的難……難處。”言罷舉起尖刀便欲刺下。

“啪——!”

脆生生的一掌摑在夥計臉上,直打得他眼冒金星,滿地找牙。

背劍女子“嗆啷”一聲拔劍在手,叱道:“哼!好個膽大的匪類,你以為我‘七劍娘子’是好欺負的麼?有膽子想吃我的心,自己來取好了!”

袁秋嶽走上前去,伸手扶起夥計,道:“小二哥,你沒事吧?”

夥計哭喪著臉,捂著腮道:“大爺,這……這……”

袁秋嶽道:“她打了你一個耳光,我便讓你回敬她十記!”說著,便牽著夥計的手,走向“七劍娘子”。

“七劍娘子”橫劍喝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報上名來,省得做個無名鬼,死後投托豬胎!”

袁秋嶽聞言並不惱怒,一字字道:“本少爺‘摧花公子’袁秋嶽!”

“七劍娘子”皺了皺眉頭,她搜腸刮肚也想不起在何處得罪了這位狂人,而且對“摧花公子”的名號亦是陌生的很,在此之前竟從未聽說過。

她心中忖道:“這小子八成是個登徒子之流,想是自師娘處學了些皮毛武功,便妄圖為惡江湖,哼!少時非給你一個教訓!”心念至此,纖指一點袁秋嶽道:“小狂徒,若是你家裡沒有爹娘管教你,便儘管過來,我‘七劍娘子’一定代勞。”

話音方落,但聞“啪、啪、啪、啪”連聲脆響,“七劍娘子”的臉上已被夥計的手掌正正反反扇了十個大耳光,那秀美的雙頰此刻腫得一邊多出四兩肉來。

“七劍娘子”不知是被打得退了兩步,還是驚得退了兩步,總之她癡呆呆的神情,真是筆墨難描,令人啼笑皆非。

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挨了十記耳光,竟連躲閃的餘地都沒有。由此可見,那出手之快當真駭人之極。更何況袁秋嶽自己並未出手,他隻不過借助夥計之手,對其加以懲治,否則出手的速度會更快,而她的臉上也不止僅僅增添四兩肉,恐怕八兩也擋不住。

袁秋嶽朝夥計道:“如何,本公子沒有騙你吧?你若是覺得仍未消氣,我會再讓你打她幾巴掌!”

夥計真不知眼前這少年是人還是神,自己尚未回過神來,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七劍娘子”十記耳光,猶如被茅山仙術操縱一般。一時間他竟不知所措,呆立在那裡。

袁秋嶽放開夥計的手,對“七劍娘子”道:“現在舍得將你的心獻出來了吧?”

“七劍娘子”氣得渾身直抖,叱道:“小畜生,看本娘子先剜出你的心來!”話音甫落揮劍施展她賴以成名的“七劍追魂”絕技,快如閃電般直刺向袁秋嶽前胸。

“噗、噗、噗、噗……”

這充滿殺氣的七劍,居然一劍不少都刺中了袁秋嶽,但令人惋惜的是,竟沒有一劍能傷到人家。

袁秋嶽絲毫未動,穩如山嶽,那驚人的氣勢使“七劍娘子”的劍再也刺不下去,手臂無力的垂了下來,像是一隻鬥敗的草雞。

整個酒樓之中的人都被驚呆了,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七劍娘子”寒氣森森的鐵劍竟無法傷其分毫,這人若非大羅金仙,又是什麼?

袁秋嶽淡然一笑,道:“如果你願意,可以刺我七十劍、七百劍都沒關係。”

“七劍娘子”的頭也耷拉了下來,她已不敢出手,也沒有勇氣再出手了。

袁秋嶽一臉無奈,道:“既然你不願再出劍刺我,也該輪到本公子了吧?”邊說著,他隨手將“映血劍”撤了出來。

他似笑非笑,輕聲道:“我說‘七劍娘子’,這可不是尋常之劍,你若死在此劍之下,也算得上雖死猶榮了。”

“映血劍!”

“七劍娘子”一聲驚呼,隨即渾身栗抖起來,因為她知道今日遇到了死亡煞星,縱然拚命一搏,也是生存無望,眼下隻能瞧著那柄血紅的勾魂之劍,朝自己逼來。

袁秋嶽的劍業已抵住了“七劍娘子”的心窩,高聲道:“夥計,快些找個盛納之物來。”

夥計哪敢怠慢,不消片刻便找來一個大銅盆,在“七劍娘子”麵前蹲了下來,將盆端平道:“小的一切備妥,大爺請動手吧。”

袁秋嶽點點頭道:“甚好,你倒是機靈的緊,稍後我會多賞你幾千兩銀子,今後你也不要再乾這種伺候人的活計了。”

夥計聞言驚喜交加,忙道:“多謝大爺提點……多謝……啊——!”話未說完,一道血柱已噴射而出,“七劍娘子”那顆血淋淋的心已被剜了出來,落入盆中,看上去似乎還在跳動。

眨眼之間,已接了半盆人血。袁秋嶽飛起一腳,將“七劍娘子”的屍身踢飛出去,“噗”的一聲,人已嵌入牆壁之中,那死狀淒慘之極!

酒客們開始嘔吐,方才吃下去的不但全部傾出,便連隔夜的飯也吐得一點不剩。

袁秋嶽卻在笑,他此時感到無比的暢快,隻有如此,才能彌合內心的創痛!

自此後,忘返酒樓生意越發興隆,皆因酒樓又增添了兩道招牌菜,“參茸雌血羹”“筍絲燴心鍋”。

那位夥計據說已離開忘返酒樓,做起了皮貨生意,他走南闖北閒暇時,總是與人講起他那酒樓遇仙的傳奇。

金槍門。

喜氣歡騰,熱鬨非凡。

槍魂廳。

大排筵宴,俠客隱士,聚集一堂。

今日乃金槍門新門主“金槍閻羅”獨孤鑒與“玉顏洞洞主”“戲龍傲鳳”易馨蘭的大喜之日。

這“金槍閻羅”交友甚廣,此番所請的儘是武林中頭麵人物。宴廳之內,觥籌交錯,喧囂之聲時時不斷。

獨孤鑒滿麵春風四處敬酒,與諸賓客打成一片,舉止言談頗有門主風氣度。

身為新娘的易馨蘭亦不愧為武林兒女,毫無忸怩之態,嬌靨含笑與同道姐妹談論不休。

突然,廳外一陣騷亂,金槍門刑堂堂主“活見鬼”辛豹神色倉皇跑了進來,躬身道:“啟稟門主,外麵闖進來一位白衣少年,說是來向門主討一杯喜酒的,門下弟子已快阻攔不住了!”瞧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倒真像活見了鬼。

獨孤鑒把臉一沉,道:“辛堂主,人家來此是看得起我獨孤鑒,你如何加以阻攔,還不快將人請進來。”

辛豹囁嚅著道:“可他……可他還說要向門主……向門主借一樣東西。

“哦?”

獨孤鑒道:“借什麼東西?”

辛豹道:“他……他……”

獨孤鑒頓足道:“快說!”

辛豹道:“他要向門主借……借門主夫人易馨蘭的人頭。”

“什麼!”

刹時間大廳內一片嘩然。

獨孤鑒臉氣得發紫。怒道:“何方狂徒,膽敢尋我‘金槍閻羅’的晦氣,看我不在他身上戳出六十四個血窟窿!辛堂主,快與我取‘孽龍金槍’來!”

辛豹道了聲遵命,轉身而去,不消片刻又回到槍魂廳,手中多了杆金光炫目的赤金大槍。

獨孤鑒取槍在手朝賓客一拱手道:“諸位,請勿掃了雅興,在下失陪一會兒,片刻便回。”言罷舉步欲出。猛聞廳門處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道:“獨孤門主,不必勞你大駕相迎,在下已不請自入了。”

眾人的目光一起投了過去,但見一位絕世風華美少年,手握古劍肅立在那裡,那氣勢令在座所有的人皆看得呆住了。

許久,獨孤鑒才回過神來。拱手道:“不才獨孤鑒,未請教朋友大名,不知在下何處開罪了朋友,還望不吝賜告。”

白衣少年淡然一笑,道:“獨孤門主說哪裡話來,在下‘摧花公子’袁秋嶽與門主素無瓜葛,何言開罪二字?”

獨孤鑒道:“既然你我並未結怨,袁朋友因何在我大婚之日前來尋釁?”

袁秋嶽道:“獨孤門主,請聽在下慢慢道來,你如此年少即身居門主之位,想必亦是識得大體的智者,而如今卻因何辦起糊塗事來了,豈不知古語中‘紅顏禍水‘四字的深意麼?”

獨孤鑒道:“此話怎講?”

袁秋嶽道:“獨孤門主,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天下所有的女人都不是好東西,門主既身處溫柔鄉中,自然難以徹悟,在下實不忍門主如此年輕便深受其害,因此特意前來,為你消災解難!”

“一派胡言!”

獨孤鑒怒道:“袁秋嶽,你可知金槍門並非任人造次的地方。”

袁秋嶽道:“在下實屬一片摯誠之心,望獨孤門主明鑒。”

“放屁!”

獨孤鑒動了真火,喝道:“袁朋友,今日是本門主的大喜之日,不願殺人,趁我未改變主意之前快些離去,否則……”

袁秋嶽搖首歎道:“沒想道獨孤門主竟如此執迷不悟,著實令人痛心,不過在下此來不光是為了門主一人,也是為了武林同道,天下蒼生著想,所以那妖女易馨蘭的首級我是定要取走的。”

獨孤鑒青筋亂蹦,吼道:“姓袁的,休要賣狂,且看我‘孽龍金槍’的厲害!”

“慢!”

獨孤鑒一顫金槍正欲刺出,猛然身後有人出聲喝止,回首一看,但見一位獨眼怪客緩步走了出來。

袁秋嶽乍見此人,頓時渾身熱血液上湧,鐵拳攥緊,原來走出之人,竟是血洗星月山莊的元凶之一“獨目浪子”冷若鬆。

冷若鬆向獨孤鑒一抱腕,道:“獨孤門主,請暫息雷霆之怒,今乃門主大婚之日,不宜動手,這無知狂徒便讓與在下如何?”

獨孤鑒頗為感激地道:“冷兄俠肝義膽令小弟佩服,如此多謝冷兄援手了。”

冷若鬆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門主敬請放心,在下定叫這小子自己伏首就戮。”

袁秋嶽聞言仰麵狂笑起來,那笑聲攝魂奪魄,令人膽戰心寒。

“嗆————!“

修羅寶刃挾著逼人的寒光,閃電般劈下,這一刀乃“修羅斬”中一式追命絕招,喚作“魂消魄散”,其威力十分霸道,此招之下能生還者少之又少。但見眼前刀影彌空,封住袁秋嶽所有退路,當真要將其一招斃命的架勢。

“噗!”

“咕嚕嚕”

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落地。

遺憾的是,這顆頭並非袁秋嶽的,而是“獨目浪子”冷若鬆的。

大廳內群雄騷動起來,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招。

這白衣少年竟能一招取下武功一流、刀法精絕“獨目浪子”冷若鬆的項上人頭,若非親眼所見,誰能相信?

但這畢竟是事實,因為白衣少年手中的那柄紅光四射的寶刃,仍在滴著血,冷若鬆的血。

“映血劍!”

獨孤鑒倒退兩步驚呼出來。

大廳之中再度響起一片嘩然。

眾人開始向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退去,他們當然知道“映血劍”的厲害,又自忖自己的脖子比冷若鬆硬不了多少,因而紛紛後退,皆不願引火上身。

袁秋嶽看著橫臥在那兒的屍身,冷笑道:“冷若鬆,你真是天下少見的蠢才,居然認不得我,竟自己上門送死,呸!真是死有餘辜,便宜了你!”

他朝獨孤鑒又一拱手道:“我再次奉勸門主,莫要執迷不悟!”言罷舉步走向那位新娘子“戲龍傲鳳”易馨蘭。

易馨蘭早已被其所震懾,竟連拔腿開溜都忘了,呆立在那裡不知所措。

袁秋嶽來到她麵前,淡笑道:“嗯,生得果然有些姿色,難怪獨孤門主會為你癡迷,今朝遇見我‘摧花公子’,你的這張臉恐怕會越發迷人,來,讓在下幫你稍加修飾。

“戲龍傲鳳平日裡最善於戲謔男人,今日卻變成待宰的羔羊。

“唰、唰!”

“映血劍”幻起一片劍花,眾人舉目觀瞧,眨眼間易馨蘭的滿頭秀發被削得精光,連一絲一縷也未剩下,可謂狼狽之極。

易馨蘭抱著腦袋大叫著:“不——不——!鑒哥哥快來救我,快來救我!”她好似受了驚的小鳥,渾身顫抖縮成一團。

“我不許你再動她!”

獨孤鑒聽到那悲切的求救聲,不知哪來的勇氣,竟朝袁秋嶽挺槍刺去。“金槍閻羅”的名號並非唬人的,否則怎能當得起一門之主?這一槍委實快得驚人,槍尖怪顫,幻起一條金色遊龍,似將擇人而噬一般。

“嘭、嘭、嘭……”

十三槍。

連刺出的十三槍,儘皆戳中袁秋嶽的後心。他本欲刺出六十四槍的,但槍杆卻停在半空,再也刺不下去了,因為對方非但未曾受傷,甚至連半點反應都沒有。

獨孤鑒連退數步,手在輕顫。平日裡他隻見過彆人被自己嚇得發抖,想不到他自己也有發抖的一天。

袁秋嶽還是沒有回頭,隻將“映血劍”向後虛空劈出。一道紅色勁風自劍身射出,獨孤鑒但覺雙手一麻,金槍把持不住,落在地上。

“當啷、當啷”

兩聲脆響。眾人尋聲一瞧,不由得全吐起了舌頭。原來那一道劍氣竟將獨孤鑒的“孽龍金槍”從槍尖至槍尾,一劈成為兩半。

這場麵將所有的人驚得麵無人色,不肖說這雄渾的功力,單憑這精準的手法,已足以技驚武林,堪為一絕!

袁秋嶽笑了笑道:“我說易馨蘭,這下不會再有人來乾擾了,咱們接著打扮如何?哎呀,你的胭脂施得太淡,兩腮還不夠紅豔,讓我來幫一幫你。”說著,“映血劍”再度隨手一揮。

這一揮之下,易馨蘭可算是淒慘至極,顴骨上的兩塊肉被削了下來,那原本清秀的嬌顏已被染得鮮血淋漓,令人觸目心驚!

看著易馨蘭搖搖欲墜的樣子,袁秋嶽歎息道:“唉!似你這狐媚妖婦,如何打扮都會令人作嘔,即是如此,留在世上又有何用?還是到閻羅殿陪那些鬼域陰差去吧!”

話音一落,劍影乍閃,易馨蘭遭到與獨孤鑒那杆“孽龍金槍”同樣的噩運,整個人由頭至胯一劈兩半,分左右倒下。刹時間,肚腸橫流,血腥彌漫、慘景真是駭人心魄!

袁秋嶽抖了一個劍花,將劍歸鞘,向獨孤鑒拱手道:“獨孤門主,今日掃了你的雅興真乃罪過,誠望門主多多海涵。現在陰霾儘散、惡女伏誅,你等理當舉杯暢飲一番。在下冒昧前來,不便久擾,就此告辭了!”言罷,人如煙渺,蹤影皆無,留下來的惟有滿目的恐怖、血腥!

正午的陽光總是將人曬得迷迷欲醉。尤其是閒暇時,在日光下假寐,會帶來異常舒適的感受。

瞧————

一艘美輪美奐的畫舫,正輕蕩於碧波千頃的湖麵上。

舫舨之上,橫陳著一張雕龍鏤鳳精製的黃花梨木榻,上麵慵懶的躺著一位身披白色輕紗,體態嬌柔,貌賽仙娥的妙齡女子。

這女子一頭油亮烏黑的秀絲披在肩上,發絲間水珠未乾,一看便知是出浴不久。柔風吹來,掀起紗裙一角,露出那纖巧的足踝與毫無瑕疵的玉腿,嬌軀玲瓏浮凸,惹人遐思,全身上下透出一股高不可攀的氣質,真乃世間少有的美人胎子。

從外表看來,此女嬌弱無比,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絲毫也看不出她便是武功絕倫,伏魔誅邪難記其數的“鐵鏡聖女”哥舒燕。

木榻的後麵,侍立著一個勁裝少女,亦是秀麗可人、惹人憐愛。

湖光、山色、畫舫、美人,一片祥和景象。

驀地,那位侍女輕呼了一聲:“公主,快看呀!”

哥舒燕懶洋洋地問道:“紅綾,什麼事大驚小怪的,打擾我憩息?”

侍女紅綾向湖麵一指,道:“天呀,公主,那……那……”

哥舒燕見紅綾滿麵驚容,忙起身順其手指的方向一看,不由花容色變。

原來,湖麵上正有一位白衣背劍少年踏浪而行,朝著畫舫方向而來。

少年步履輕盈,如走平地,衣袂垂擺,瀟灑飄逸,把個哥舒燕與侍女看得如癡如醉。

“鐵劍聖女”平日裡甚為清高,極少有人能被她看得上眼,可今日她已被這白衣少年深深的吸引住了。她兩隻瑩亮誘人的眼睛蕩著春波,一瞬不瞬地癡望著,芳心之中暗自期許,定要嫁與這樣的少年為妻。

“嗖——!”

白衣少年已輕如落葉般飛上了畫舫。站定之後,朝哥舒燕打量一番,道:“你可是‘鐵鏡聖女’?”

哥舒燕輕點螓首,麵含媚笑道:“小女子正是,不知公子大名,為何屈駕來到陋舫?”

白衣少年道:“在下袁秋嶽,久聞聖女風姿絕代,特來畫舫拜會。”

哥舒燕心頭暗喜,粉靨一紅,嬌嗔道:“袁公子說笑了,小女子姿色平庸無奇,蒙公子貴架親臨,實在愧不敢當。對了,公子遠來,小女子竟忘記待茶,真是罪過,紅綾,快去沏一壺雲頂龍團來,款待袁公子。”

袁秋嶽忙道:“且慢,多謝哥舒姑娘盛情,在下不善飲茶,隻需一碗鹽水即可。”

“鹽水?”

哥舒燕聞言一怔,道:“鹽水焉能止渴?”

袁秋嶽笑道:“豈止能止渴,而且尚有妙用。”

哥舒燕心中詫異,但嘴上卻道:“那好,紅綾去化一碗鹽水來。”

袁秋嶽補充道:“越濃越好。”

紅綾這丫頭果然伶俐的很,片刻工夫便將鹽水端了來,還嬌聲嬌氣殷勤地道:“袁公子請慢用,若是不夠婢女再去為公子取來。”

袁秋嶽接過碗來,放在木幾上,微笑道:“夠了,足夠了。”而後他的目光又回到了哥舒燕的臉上,一個勁的看個沒完。

哥舒燕雙頰緋紅,垂首觀足,輕嗔道:“袁公子,你莫要如此看著人家麼!”

袁秋嶽道:“哥舒姑娘的容顏委實令在下癡迷,真不愧於‘聖女’二字,唉!可惜袁某不能常留此地,他日如要遠行,你我天各一方,豈不是令我茶飯不思、終日牽掛麼?”

若換了旁人對聖女說出這番輕佻言語,非被掌嘴不可,但袁秋嶽乃翩翩佳公子,便又當彆論了。

哥舒燕芳心狂喜,難以自抑,她不再矜持,輕聲道:“隻要袁公子願意,要怎樣小女子無不從命。”

這“鐵鏡聖女”本以為眼前的美少年一定會說什麼承蒙姑娘抬愛,小生願與姑娘雙宿雙棲、並轡江湖之類的溫情話,可豈料袁秋嶽所說的話竟嚇得她險些蹦了起來。

原來,袁秋嶽居然對她言道:“既然哥舒姑娘如此講,在下便不再客套,我要用快刀剝下你的麵皮,隨時帶在身畔,如此一來無論今後走到哪裡,隻要想看,便可隨時拿將出來賞悅一番,你說此法是否堪稱絕妙?”

哥舒燕的心好似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鞭子,她萬未想到袁秋嶽居然說出這麼一番高論,自己方才還自作多情,大獻殷勤,豈非自取其辱?

她臉上的媚笑猛地消失了,嘴唇氣得直哆嗦,半天說不出話來。

袁秋嶽一臉揶揄的神態道:“哥舒姑娘不說話,那便是默許了,事不宜遲,在下即刻小試一下身手。”說罷掏出了一柄薄如蟬翼、三寸長短的小刀來,笑容可掬地朝哥舒燕的臉探了過去。

“放肆!”

哥舒燕恢複了聖女的傲態,揮掌朝袁秋嶽的臉頰摑去。

“啪!”

清脆、響亮的一記大耳光。

臉上出現了五個手指印。

哥舒燕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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