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幅畫,魔法世界的畫不比麻瓜世界,更加生動真實。
躍然紙上的,簡雲看的清楚,那分明是他,以及現在他們所在的黑魔法防禦術辦公室。
畫裡的他手上拿著的,正是養魂燈,空中漂浮著的,是一個女孩兒灰白色的靈體。
“校長先生,這是何意?”簡雲小心翼翼將這幅畫還給鄧布利多,心思急轉。
他用養魂燈的唯一目的就是尋找阿利安娜的殘魂,鄧布利多帶著這幅畫出現在這裡,足以見的這畫上的女孩兒於他有多重要,也就能推斷出這就是阿利安娜。
這幅畫更像是一種預言,特裡勞妮教授時靈時不靈的預言當然無法和這相提並論。
如此有份量的預言,還和鄧布利多有關,他能想到的,隻有遠在德國的那位了。
簡雲無語,先知這種人不是作弊嗎?不過他還真得感謝格林德沃,不然還找不到機會。
“我一位朋友寄給我的。”鄧布利多小心的收起那幅畫,眼神格外的凝重,“他是一名先知,這是他預見的。”
妹妹一直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鴻溝,這麼多年來,誰也不願意提起。如今格林德沃卻帶來了他的預知。
“格林德沃?想來有這麼大本事的也隻有這位了。”簡雲摸不準鄧布利多的態度,隻能先試探著問。
萬一鄧布利多不相信格林德沃,他說出來就是平添懷疑。
鄧布利多眼神一凝,隨後又放鬆下來,簡雲知道格林德沃也不是件難事,有心人多打聽就能窺見一二。
“是他,他不會做無用的預言,這個女孩兒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鄧布利多歎了口氣,神色嚴肅,“我是想問問你對這幅畫,有什麼見解?”
簡雲輕輕轉了轉那枚戒指,有格林德沃的預言,現在拿出養魂燈是最合適的時機。
他略微彎腰,借著在櫃子裡拿東西的時候把空間裡的養魂燈拿了出來。
“我的確有這麼一件法寶。”簡雲將它放在鄧布利多麵前,燈光下,養魂燈身上鑲嵌的靈石越發璀璨奪目。
鄧布利多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隻是微微顫抖的手卻出賣了他內心並不平靜,他撫摸了一下養魂燈∶“可以和我說說它的來曆和用處嗎?”
“這是我無意間得到的一件法寶,養魂燈。您可以認為這是一件高超的煉金物品。顧名思義,它隻有一個功能,那就是修補魂魄。”
鄧布利多聽完深深的看了一眼養魂燈,桌下的手不由得握緊。
簡雲喝了口茶,又接著說∶“養魂燈能將破碎的魂魄修複成完整的,就算靈魂碎片也有希望恢複。隻不過尋找靈魂碎片需要以血脈親人的血為引,並且會消耗極大的能量。”
“而且,養魂燈現在最多還能使用四次。”
當然,如果有溫養靈魂的藥液再好不過。這簡雲沒說,溫養靈魂的東西這屬於煉藥的範疇了,好死不死,簡雲在這上麵的造詣相當於裡德爾的廚藝。
兩兄弟一個炸廚房,一個炸藥爐子,也是說不出來的默契。
養魂燈所缺的靈力他倒是不擔心,此方世界的靈力雖然稀薄,布個聚靈陣法也不是不能用,且他兜裡最不缺的也就是靈石了。
這十年來,他的修煉全靠靈石,挪一點出來喂養魂燈還是綽綽有餘的。
阿利安娜的離世,是鄧布利多心中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痛。儘管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但他對妹妹的死始終無法釋懷。
每一個夜晚,當他閉上眼睛,曾經在戈德裡克山穀的種種回憶,便會浮現在眼前,思念和痛苦夜夜折磨著他。
他選擇了逃避,尤其是與格林德沃的見麵。
這份對妹妹的愧疚與思念,伴隨著他度過了無數個日夜,見證了他從青年到老年的成長曆程。歲月的磨礪並沒有讓他忘記阿利安娜,反而讓那份情感愈發深沉。
"所以,校長先生,您明白我的意思嗎?"簡雲輕聲問道,目光緊緊地盯著鄧布利多。
如果鄧布利多能夠和他一同前往戈德裡克山穀,那將省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鄧布利多輕輕地呼出一口氣,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簡雲給他帶來了再次見到妹妹的希望,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他必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須抓住。
“簡,你……”
“當然,校長先生,養魂燈隻有我能操控,如果您能和我一起去一趟戈德裡克山穀最好。”簡雲不等鄧布利多說完,先開口答應了下來。
先不提這個世界有沒有第二個人能操控養魂燈,簡雲還想通過這件事來試探一下天道的反應。
來到這裡已經十年,但他一次都未曾感應到天道存在的痕跡,可他又在華夏境內發現了修士界遺留下來的遺址。
複活已死之人,這種堪稱挑戰天道底線的事情,如果天道尚存,必不可能放任他。
“就像我剛剛說的,尋找殘魂需要至親之人的血脈之力,您如果和我一起去,那事半功倍。”
“這件事情吧,以免夜長夢多,我想我們還是得儘快去戈德裡克山穀。”簡雲嘴角勾起一抹笑,他敢讓鄧布利多儘快帶他去,也不是沒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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