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衍聽聞這話變了臉色,立即快步進了屋內,去到禦皇柒身邊。
“王爺——”
禦皇柒依然緊閉著雙眼,像是未曾醒來過一般,望見床邊地上那一小灘血漬,陶衍伸手握住禦皇柒的手腕把脈息,然後手指在他身上幾處點了幾下。
如音那時暈得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胸口越來越悶,呼吸都不順暢,隻是倚著門邊看著他們。
“蠟燭,是蠟燭的問題。”她看向窗下桌案上燃著的那一截蠟燭,突然反應過來問題所在。
陶衍走過去,手中的劍一挑,燭心就斷了。
屋子突然變黑,隻有外麵的朦朧的月光灑入。
突然一柄閃著寒光的劍架上如音的脖子,她一轉頭,看到自己身邊已經站著一個蒙麵的黑衣人。
而陶衍也察覺到了,驀地轉回身。
黑衣人幾乎要跟身後的黑夜融為一色,蒙著麵隻露了一雙眼,不知道為什麼,如音覺得這人有些似曾相識。
“彆動,不然你的命就沒了。”
聽到這聲音,如音恍然想起來了,她確實記得這個人。
陶衍握劍的手緊了緊,卻不敢動作,因為刀就架在如音的脖子上,而禦皇柒昏迷著,形勢不利。
“你想乾什麼?!”如音冷著聲音問,這是他第二次出現要取她的性命。
黑衣人不理會,欲使出輕功將如音帶走,陶衍一個淩空翻轉,手中長劍直指黑衣人的胸口而來,黑衣人不禁鬆開如音,側身躲避。
交手幾回合下來,大概心知陶衍不好對付,那黑衣人眼角往床那邊一瞥,突然旋身過去。
如音意識到他的想法,腳步移動跑過去,就在黑衣人的手要探向床上時,被她身子擋開。
眼看著那人的劍就要朝自己落下,她害怕地緊閉上眼,卻沒有自己預期當中的任何疼痛,倒聽到有人痛苦的悶哼聲。
一睜眼,隻見黑衣人捂著胸口正與陶衍打鬥在一起,招式沒有剛才的狠辣,月光映在他胸上……插著一枚泛著淡光的銀鏢。
又是銀鏢,跟之前讓馬致命的銀鏢似乎一樣,誰出的手?
而她並未注意自己身後,床上月白錦袍的男子已經半撐起身來。
她隻注意到門外有動靜,感覺好些暗影靠近,數道寒光揮舞,之後便見那黑衣人已單膝跪在地上,手中的劍勉強支撐著身體,吐出鮮血。
“陶總管。”如音聽到來人其中之一的聲音,看來是收到陶衍信號前來支援的人到了。
鬆了口氣,中毒的症狀讓她手腳發軟,再加上剛才的害怕,此刻一旦放鬆便從靠著的牆邊滑落跌坐在地板上。
“音兒——”
最後的意識裡,似乎聽到誰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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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七王府燈火通明。
如音醒來的時候,聽到身邊低低的啜泣聲。
撐起沉重的眼皮,入目的是床頂的團花織錦,這是她近來熟悉的——
閉了閉眼再猛然睜開,反應過來了,這是她在七王府住的茗幽閣。
轉頭,看到雁還站在床邊低著頭,她喊她,卻發現自己聲音那麼沙啞。
雁還猛然抬起頭,驚喜地連忙上前道:“小姐,您可醒來了!都是奴婢不好,沒能保護好小姐。”說著繼續抹眼淚。
“我……”如音自己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已經減輕很多,便道:“大夫是否來過?”
雁還點頭:“大夫說您是中了毒,陶總管讓奴婢喂您吃了一粒藥丸,說是解毒的,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想起昏迷前在林中茅草屋發生的事,如音又問:“王爺那邊如何了?”
雁還的眸光突然暗了些,輕蹙眉道:“方才奴婢聽說,傾雲軒那邊已經亂成一團了,王爺他……情況似乎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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