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清越溫和的聲音從耳際傳來時,腰上已經被圈住,如音回神。
如音手裡握著的花箋沒有藏起來,而是轉身遞給了剛回來的那人,抬頭望著他:“這是怎麼回事?”
禦皇柒鬆開圈在她腰上的手,接過她手中的花箋,眸色溫和:“看著這箋上筆法尚可,詞句新穎,便留了下來。”
這人答非所問,如音剛要再問,突然腦海裡閃過什麼,驀然將一切串聯了起來。
“得月樓……與你有關。”
這仿佛是一句疑問,但又已經在心中得到結論。
禦皇柒並沒有即刻回答,牽著她在矮榻上坐下,將她抱坐膝上,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手伸向案邊小屜,放入花箋,卻從中取出一個物件,遞到她跟前。
那是一枚白玉雕成的芙蓉花,小巧,透著玉色的瑩潤飽滿,攤在那人修長的掌中,甚是好看。
“今後若是在外遇到任何困難,隻要能尋到得月樓,定然有人幫忙。”
他對她道,是交代也是叮囑。
如音伸手從他掌中接過細細看,也覺得有些眼熟,幸好記性不差,想起來那一晚上畫舫的時候被攔下,夙微生也曾出示過類似的一枚玉芙蓉花,才讓她們得以通行。
隻是此刻她掌中這一枚玉芙蓉,比當初看夙微生所有的那一枚更精致,玉石料子更好,一看便很不一般。
禦皇柒這麼說,那麼它便是一個信物。
那時曾聽夙微生提及,得月樓設立之處遍布詔月境內各地,是民間極為有名的酒樓,且定位風雅不俗。
“我拿著它,什麼事情得月樓都會替我去辦?”
她望著身邊人。
禦皇柒眸中染笑:“他們定會儘己所能。”
不需再多說,這一句已經預示了其包含的分量,也預示了……這一枚玉芙蓉所代表的權利。
得月樓,得月樓……
她所處的國家,不正是名叫詔月麼。
民間酒肆向來聚五湖四海旅人,是收集消息情報最方便之處,得月樓遍布詔月各郡,必定擁有最龐大的信息網。
自從知道他的腿沒事,自從知道他的那些秘密與暗中有所謀劃,如音便不再多問,比如此刻,得月樓與他的關係。
因為她心中已經知曉了,能許諾她有事隻管找得月樓幫忙,那樣的權利誰能擁有?
禦皇柒將她握著玉芙蓉的手一起包裹在掌中,從後擁著她,下頜抵著她的肩。
“記得,發生事情,身邊一切一定要學會善用。”
“我身邊,不是還有你嗎?”
如音依偎著他,道。
禦皇柒沒說話。
他在身邊,定會護她周全,隻是擔心,若有一時他不在……
這一夜入睡,如音依然顯得極為困倦,入睡極快,比禦皇柒早很多。
暗夜幽靜,她躺在床內側,在禦皇柒想要吻上她的頸脖之時,她不動聲色地側了身往裡,背對了他,沒讓他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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