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緣由,禦皇柒的眉間鬆開,繼續安撫:“隻是夢,不會發生那樣的事的。”
“你忘了,你父親可是詔月的戰神,你哥哥也是驍勇的大將軍。”
如音點點頭,垂下的手觸到身邊是涼的,禦皇柒顯然剛回來,“你一直,在密室?”
“月中十五向來如此,來,我們躺下。”
禦皇柒習以為常的語氣將話題轉開,如音望著他,俊顏唇色極淡,眉心的砂痕又出現,細細的一道,以往是暗紅,如今那紅色卻更顯旖旎。
她抬起伸向他額間的手被他握住,兩人躺在枕上相對,他的吻落在她的指尖。
如音隻覺有酥酥麻麻的觸感從指尖流入心田,想起當初在禦花園跳舞,蝴蝶振翅停在指尖的翕動。望著他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好久沒聽你撫琴了。”
禦皇柒將她摟進懷裡,溫然一笑:“明日醒來,彈予你聽。”
……
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如音漸漸地也睡了過去。
暗夜之中蜷在桌邊的月光,抬起了小腦袋,望著床幃的方向。
一切歸於寂靜,它也低下腦袋,大尾巴卷著身子繼續睡去了。
程子儀侍女柳兒被押往大理寺的第三日,如音沒有等到禦皇柒撫琴一曲,先等來的,是李皓天領了一隊官兵前來。
道是奉皇上旨意,特來協助調查程子儀命案線索。
侍衛守在府門外不放行,陶衍看到李皓天,不緊不慢行禮道:“我家王爺身體抱恙,正在休養不便見客。李將軍風采如舊,卑職仿佛又見到了那日宮門外將軍的威武。”
李皓天麵色不太好看,陶衍重提當日是暗諷提醒他,禦翎皓領兵逼宮之時,他也曾是叛黨一員,現如今得到赦免,便忘了自己犯過大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正這時,薑凡從內出來,對李皓天行禮:“府中命案,王爺也希望早日有個水落石出,既然皇上如此掛心,那便請李將軍入府協助調查吧。”
說著薑凡轉身看向陶衍,陶衍便不再阻攔,讓開路,放李皓天一行入了府中。
除了程子儀生前住的小院,李皓天帶來的人還欲要搜查彆處,在茗幽閣院外,卻被雁還阻攔。
雁還是跟著原來的畫如音從畫府入了七王府的,對於自家小姐與李皓天之間曾經的糾葛再清楚不過,在她眼中李皓天便是那害得自家小姐傷心的負心人,自然也不待見他。
攔在茗幽閣院門道:“你們要做什麼,這是我們王妃的住所,閒雜人等不能進去!”
聽到是如音的住處,李皓天抬眼往內掃去,不覺問:“她……不是與王爺同住一處嗎?”
“現在自然是,這是當初剛入王府——”雁還一時嘴快,反應過來立馬打住:“七王府那麼大,我們王妃愛住哪兒住哪兒,豈是外人能有意見的?!”
李皓天沒有堅持入內,命人撤離,又去了曾關押過柳兒的地牢。
至於禦皇柒所住的傾雲軒,主人正在修養是必定不敢打擾的。
最後,李皓天想將當夜曾目睹現場的人找來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