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疑犯口供,當夜程側妃遇害現場,除了陶總管你之外,還有另一七王府侍衛在場,請問現下人在何處?”
陶衍尚未回答,身後已有一人站出:“是卑職在場。”
李皓天循聲望去,從陶衍身後站出一名男子,一襲茶白錦袍,身量不算高,眉眼清淡卻儀態端方,看著不到二十的年紀。
此人李皓天從未見過,便問:“你叫何名字,當夜在現場又都看到了什麼?”
“卑職華殷,想先請問,此案如今是由大理寺審理,還是由李將軍您?”
眼前男子不卑不亢,李皓天一怔,道:“本將奉皇上旨意前來協助調查線索,至於審案,自然還是交由大理寺。那麼,就請陶總管與這位華侍衛同往大理寺走一趟吧。”
李皓天又轉頭對薑凡:“今日多有打擾,還請薑管事代為與七王爺解釋,請府中兩位同走一趟,待弄清真相便送回。”
陶衍沒有異議,隻是擔心如音,卻也不敢表現出來,薑凡回道:“既是皇上旨意,七王府理當配合。”
七王府後山小路儘頭,密室的另一個隱蔽出口。
薑凡猶豫著,是否打開機關入內。
已是正午,而洞內寒氣逼人仿佛冬日,和洞外的早春溫度相差甚大。
室內,一道白衣身影盤膝端坐池水邊,緊閉雙目,俊顏蒼白,眉心一道細細的水滴形暗紅砂痕,像是朱砂點畫,讓那絕色出塵的容顏多了幾分邪魅。
凝神調息良久,忽而一陣氣血翻湧,頃刻吐出一口褐色的血,禦皇柒一手撐住地麵,再度努力調整氣息。
他已經快感覺不到身體的溫度,隻覺得自己連同這天地石洞一樣的冰冷。
這種感覺曾經也有出現過,那一次,他以為將是自己的死期,可是她出現了,她喚回了他。
現如今,他比以往更期望活下去,意識將要模糊腦海裡就都是她的模樣,她說,她想聽他彈琴。
一門之外,薑凡想起如音臨走時不動聲色交換的眼神,暗地裡交給他的字條,說不定王妃也有自己的打算,而且有陶衍在身邊一定會儘力保護。
而主子正在運功抑製體內之毒,也不能有半點差池……再等一等吧。
大理寺卿馮訓親審七王府已故程側妃陪嫁侍女柳兒,調查程子儀被害命案。
柳兒招供,自家小姐程子怡是被七王府的人所殺害,凶手蒙著臉無法看清麵貌,腰間卻掛著隻有七王府內衛才有的腰牌。凶手將程子儀殺害之後,還將闖入目睹的柳兒點穴,使其不能動彈,再將凶器匕首塞入柳兒手中,嫁禍於她。
這是今日早晨大理寺呈上的審理口供,禦景煊當時看了並未言語,隨後便傳召了李皓天。
李皓天入禦書房麵聖,其間就連最近新封的姚貴人也未能入內侍奉,隨後不久,便有了李皓天奉旨搜查七王府之事。
半日之後,酉時。
張吉入了禦書房,呈上手中折子,“皇上,今日李將軍前往七王府搜查,尋到兩個人證,已帶往大理寺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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