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不好了——”
畫玄朗與禦皇柒議事,正要出宮,身後突然傳來急喚,回頭,禦紫千正匆匆趕來。
“嫂、嫂嫂……被帶到了重明殿!”
“公主,這是怎麼回事?”畫玄朗蹙眉。
“那個、玉妃的侍女春芙……他們說是、是嫂……”
禦紫千喘著話都說不連貫,禦皇柒連她後麵的話都沒聽,便已旋身返回去。
畫玄朗趕緊跟上,禦紫千喚都喚不住他們,原地還在喘氣,身邊宮女小聲抱不平:“公主,您好心來報信,他們卻不管您就走了。”
“多嘴,這時候睿王妃的事自然比本宮重要。”
禦紫千再喘了幾口氣,也要跟著過去,這時身後卻有宮人疾步而來,雙手將一封信函呈上,是要給她的。
原本不耐的禦紫千在看到信函上那獨屬的印時眼神放亮,屏退了身邊人便急忙拆開。
重明殿,兩名侍衛被踹倒門內,撫著胸口哀嚎。
動靜引得殿中之人抬頭,便見暮色中,男子一身月白錦衣,身影輪廓被照得隱隱透明,芝蘭玉樹一般正邁入殿來。
禦景煊盯望著殿門的方向,臉色驟然難看:“禦皇柒,沒有朕的召見豈是你想來就來?”
那一字一句彷如恨之入骨,如音驀然回頭,看見那人朝她而來,殿外的光映在身後,他的臉色看不清,但不發一語的他讓她不覺抑住呼吸。
“來人!”
被無視的禦景煊一聲令下,殿外衝入內衛,李皓天也上前來。
禦皇柒卻隻是走到如音的身邊,清冽的眸從她身上掃過,確認她無事。
他向她伸出手,如音立刻就握住了,她看到他眉心間的砂痕又明顯起來,“皇柒……”
禦皇柒將她護在身側,這才緩緩掃過殿內眾人,“皇兄召見本王王妃,不知是因何事?”
“睿王,可不能不分是非地護著自己人啊!”雖被禦皇柒這少見的神色震住,施啟桓還是開了口。
“本王不護著自己人,又該護誰?”
男子冷冷的話語,手卻仔細將如音耳邊垂落的一縷發絲撥於耳後,他的手指劃碰到她的耳廓,此時此刻,讓如音覺得有他在,什麼都不擔心。
隨後趕到的畫玄朗也入了殿中,才向禦景煊請罪:“臣擔心小妹,不召自來,還望皇上恕罪。”
“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
“畫將軍,玉妃貼身侍女春芙之死,似乎與睿王妃有關。”李皓天開口。
“即便真是如此,為了一個小小侍女,要責罰本王的王妃嗎?”
禦皇柒沒看李皓天一眼,如音向他解釋:“此事與我無關。”
禦景煊看不得殿前兩人相依相偎的模樣,示意一直匍匐跪著的人:“你來說。”
那是一名宮女,戰戰兢兢地看向如音與禦皇柒的所在,把方才說過一遍的話又再複述了一遍。
如音覺得這宮女有些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而她口中所言,是今日天將亮時曾路過宮廊,親眼所見如音與春芙相遇,隨後春芙便蹊蹺暴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