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個目睹了‘天使’的人非常好找——也可以這樣說:他們習慣了。
這不是第一次教會的人上門詢問。
他們耐著性子將當日發生的事講了一遍又一遍,特征完全吻合。
費南德斯可以確定:那就是天使。
「聖徒」之路的召喚生物。
“羅蘭,你怎麼看?我認為我們需要更——”
話隻說了一半。
因為麵前這該死的玩意正專注地拿著蝸牛叉捅壁魚,剜出來後,還得意洋洋向自己的‘老師’炫耀他學得快。
費南德斯:……
“羅蘭‘大人’,克拉托弗‘大人’。”
羅蘭頭也不抬,用叉子揪蝸肉:“請說。”
“我是不是該,請,教,您,之後我們的行動要——”
羅蘭扭頭:“仙德爾,這鏟子怎麼用?”
仙德爾:“骨髓鏟。通常來說,我們不能像穴居人一樣不得體地吸它。用鏟子,對,輕輕的,沿著壁放進去,打個轉…對了,可以翹出來——熟練使用這工具,總會被羨慕的,羅蘭。”
羅蘭:“我在朋友家時,可從沒見過這東西。”
仙德爾:“要麼他自己不喜歡,要麼他認為這東西會阻礙你和他之間的友誼——但我仍覺得你得學學這些怎麼用…”
費南德斯:……
“我有必要提醒伱們兩位,”孤獨的熊先生敲了敲桌子,“這是公費。”
羅蘭眨眨眼,想了一下,把自己跟前的壁魚(蝸牛)往他麵前推了推:“那你也快吃。我剛學會怎麼用蝸牛叉和骨髓鏟,太有意思了…”
費南德斯:“謝謝我不吃這東西。我是想說,我們——”
羅蘭:“這是什麼?”
仙德爾:“勺子加熱器。你看,餐具變涼會影響食物的冷卻速度。這裡麵放上溫水…”
費南德斯:……
我討厭一個人出來執行任務。
現在三人成隊。
為什麼還是感覺在一個人執行任務。
費南德斯大手搓了搓臉:“可能我最近太累了。”
羅蘭舉著骨髓鏟,詫異道:“你有我們,費南德斯。”
仙德爾也同樣側了側身:“是啊,你有我們,德溫森隊長。”
費南德斯覺得他一無所有。
…………
……
「天使案」的確棘手。
因為自它消失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教會找不到線索,費南德斯三人也一樣。
它的目的,它被誰召喚,它背後的儀式者到底是「聖徒」幾環?
這都很難說。
“我們要先回倫敦準備,有關‘天使’的問題還要彙報給審判長。時間如果準確,會和另一隊剛完成任務的執行官同時折返。”
今日,主任牧師的辦公室裡,戴維·克倫威爾招待了三人。
費南德斯講起這兩天發生的,又聊到了拉姆·費因斯。
對此,戴維·克倫威爾表現的極為坦誠:“說實話,德溫森先生,我們和審判庭有些小小的爭端…可能是看法不同,可能是做法不同——但我們都共同沐浴父神的光輝。”
“我並非議會那些人,也不願參與進無聊的戰爭中。”
“我坦白說:布裡斯托爾…已經談不上有執行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