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其他道路的儀式者也不在乎。
他們又不能使用第二冠神的大儀式,學了這樣的‘野獸語言’又有什麼用?
至於「諾提金燈」中的‘金燈’,羅蘭起初以為是一個家族的代號——就像巨熊貴族肖恩·維斯特維克之於帕羅耶梅德(銀行),金燈沒準也是個什麼不朽者留下的家族姓氏代稱…
然後,羅蘭就失望了。
因為費南德斯告訴他,哪有那麼多不朽者。
燈象征著光明。
哦,還能是誰呢?
聖十字也的確在諾提金燈裡有些股份。
我為什麼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說明你對教義的理解越來越深刻了,執行官閣下。」
我不太明白,‘不凋者’和‘獸群’兩條道路都指向了同一個目的地,崇拜著伊芙的信徒,又怎麼會…
「又怎麼會經營一家耽於享樂且侮辱同類的場所?」
當然,你不認為這和‘自然’的教義不符嗎?
「恰巧相反,羅蘭。這完全符合大漩渦的教義。」
扳手說。
「如果要你選,一隻會跳舞抽煙鬥翻跟頭一邊喝紅酒一邊唱歌劇的貓,和一個半點好品德都沒有的一無是處的人類,你選哪個?」
你認為我會堅定不移地選擇人類?
「所以,貓?」
當然是哪一個和我有關係。
「都沒有。」
貓…
不,人類。
不,還是貓吧。
不…人類?
「啊哈,你瞧。」
「萬物平等,羅蘭。他們崇尚平等。自然的選擇,說到底,隻是自然的淘汰。既然我們能為了吃牛肉而殺牛,為什麼不能因為想要財富、權勢和地位,屠殺自己的同類呢?」
「這有什麼區彆?」
羅蘭聽著聽著,不禁皺起了眉。
他總感覺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順其自然…
和…
主動乾涉,還是有些區彆的,是不是?
「看來你的腦子還沒完全被那些女人吮乾淨。」
「沒錯。」
「這就是大漩渦裡兩個涇渭分明的派係。」
「就像聖十字一樣,越大的教派就越容易在教義上出現分歧。」
「大漩渦中的一派認為,雖然萬物平等,但人生來有智,更該發揮自己的品德,主動維護萬物的平衡。」
讓我想起了佩姬·斯特裡特。
「而另一派則認為…」
「適者生存。」
「活不下來的,本身就該被自然淘汰。這是神靈早早定下的法則。他們死得其所。」
有些殘酷,但我完全能理解。
「沒錯。兩邊都說得通…你認為前者會更加溫柔,是不是?」
不…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啊哈。」
「大漩渦裡,真正讓人感到麻煩的,就是這一派係的儀式者。你不會想知道幾十年前,那些伐木工的遭遇——更彆提最近鋪設鐵路受阻,其中除了利益,這些‘守衡’的儀式者在裡麵到底發揮了多少作用…」
你怎麼還關心鋪設鐵路的新聞?
「因為你叔叔每天都要買報紙,且無時無刻的把自己偽裝成政客對著你那假母親喋喋不休地裝模作樣。而我呢,在你休息的時候又很無聊…」
抱歉扳手。
我真希望小蠟燭能和你說說話。
「不是什麼東西都能和高貴偉大的我交流的。」
羅蘭:……
你真是活該。
好吧。
雖然扳手回答了他對於大漩渦的一些疑惑,可羅蘭心裡還是有個沒解開的問題。
不是切實具體的,是一種感覺。
類似聖十字的‘牧羊人’般的奇特感覺。
「居高臨下,對嗎?」
我雖然不想這樣說…
「你的直覺非常準確,羅蘭。」
「等你真正接觸過——我是說,更深入的接觸他們,就知道,這些人究竟有多麼虛偽了。」
「哦,就像聖十字的教義一樣。我這麼形容是不是更易於你理解。」
萬靈之首。
「沒錯,看來被吸走的不多。」
不是什麼女人都能吮高貴偉大的我的。
「彆把話說得這麼惡心。」
看來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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