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一道不起眼的身影悄悄溜進禦書房之中,走到了床前輕咳了一聲。
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梁雲霄突然睜開眼睛,扭頭看向他。
“皇後娘娘在回宮的路上遇到刺客,屬下的人儘全力保護。還有不到一刻鐘,皇後娘娘就該回來了。”
得知季悠然被行刺的消息,瞬間麵色難看的梁雲霄微微鬆了口氣,這才抬起手,示意稟報消息之人走上前來。
“將朕紮暈,躲在暗處繼續觀察即可。派人出宮查查是何人如此大膽,卸了對方的手腳。”
男人應聲,還是有些不解。欲言又止的表現自然被梁雲霄看在眼中。
“你是想問朕,為何要裝作被軟禁的樣子?”
男人不敢說話,隻能起身低頭準備按照梁雲霄的吩咐,將他紮暈。
“朕若是清醒狀態,然兒自然對朕有所防備。從前朕那般對她,若是依然清醒,怕是然兒不會給朕靠近她的機會。”
“暈著也好,這段日子的奏折朕都看過了。然兒的腦子和朕一樣好用,有她幫著處理朝堂事務,倒也完全夠用了。”
男人不敢接話,待梁雲霄將最後一句話說完,手起銀針落,梁雲霄頃刻間便不省人事。
聽到外麵有腳步聲,男人不再耽擱時間,快速飛身藏在了房梁之上,隱匿氣息。
“殷公公,咱們家娘娘可是交代了,讓你務必守在禦書房裡照看著陛下。你怎麼還跑到宮門口去了?萬一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傅時殷耳邊都是玉盞的碎碎念和抱怨,不發一言地聽著。
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在聽到有人來報皇後娘娘在宮外遇刺的消息後,便不管不顧地朝著宮門衝去。
若不是那眼熟的馬車晃晃悠悠的朝著宮門駛來,隻怕他要抽出武器殺出宮去了。
季悠然也擔心皇帝會醒過來,更擔心有人會暗中照顧皇帝。
留傅時殷在禦書房裡,就是防止有心之人偷溜進去,給皇帝喂下可以清醒的藥物。
快步趕回到禦書房,緊忙朝著內殿方向走去。見梁雲霄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沉睡的樣子,微微鬆了口氣。
走出來的時候目光直視傅時殷,隻留下了輕飄飄的四個大字,“下不為例。”
“娘娘,這是剛送過來的奏折,您可是要現在批閱?還是先回去休息一番,等會兒再看?”
玉瓶從傅時殷那裡得知季悠然遇刺的消息,心裡也是擔憂的。
在看到季悠然和玉盞沒事人一樣出現在眼前後,便也知有驚無險。
若是換成旁人家的夫人小姐碰到這樣的事,怕是魂都要嚇飛了。
季悠然擺了擺手,快步走到禦案後坐下,麻利地翻動著奏折。
“無妨,區區刺客罷了,哪裡比得上沙場驚險。”
說到這裡,季悠然猛地抬起頭,朝著傅時殷的方向微微頷首。
“殷公公細心周到,特意準備的馬車質量極好,本宮在這兒謝過了。”
傅時殷急忙擺手,也不知今日怎麼這般愛臉紅。
“皇後娘娘客氣了,這些都是奴才應該做的。”
季悠然沒有再理會他,而是看了一眼玉瓶,示意她研磨。
“玉盞今日受驚不小,快些回去休息吧。”
玉盞雖然性子大大咧咧了一些,可也並不是完全不細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