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該死,接電話啊……”攥緊手機的柯南看著前方越來越近的爆炸現場,收緊了手指。
既然森穀帝是真的因為西多摩市計劃流產的原因,仇恨上了他本人,那麼知道小蘭行蹤之後,就不可能沒有一點動作。他應該早一點想到的!
沉浸在推理狀態中,慢半拍地意識到了森穀帝二計劃的他,心臟跳得飛快。
雖然森穀帝二十分確切地說,他隻是炸毀了市政大樓的出入口,沒有傷害人的計劃。
不,更確切的形容是,他想要將傷害的過程無限拉長,最好在讓工藤新一死亡之前,能夠儘可能久得感受到他想要賦予的痛苦和悔恨,所以不會追求一次性的直接傷亡……
但那畢竟是爆炸,是能導致建築物坍塌的巨大衝擊力,誰都不能保證一切在森穀帝二的控製當中……
森穀帝二的住宅距離市區確實有很遠的距離,哪怕他們開著警笛,儘全力加快趕過去的速度,等車輛抵達米花市政大樓前的時候,時間也已經過去了半小時。
不等毛利小五郎阻攔,跳下了車的柯南已經捏著自己打得發燙的手機,一溜煙地鑽進了人群當中。
不管電話能否接通,他接下來都必須要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去赴這場前途未卜的約,留在這裡,當著其他人的麵他無法開口。
接下來,是屬於工藤新一的時間。
“嘟——嘟——哢嚓。”
沒有停止過撥打的通訊那頭,突然傳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聲音。
電話被接通了。
“喂?!”已經把變聲器提前扯起來了的柯南,衝著那邊大喊了起來,“小蘭,小蘭!你在影廳裡嗎?受傷了嗎?!我——”
“新一!”電話那頭,毛利蘭中氣十足的聲音聽上去比他更加憂慮擔心,“你現在,還沒有過來對吧!”
“……啊?”一腳踏進安全通道口的柯南,短暫地愣了兩秒鐘。
“你沒有過來吧?!我聽見電視上森穀帝二那樣說話,然後出口發生了坍塌,我還以為,我還以為……”毛利蘭吐了一口氣,鬆開了手裡的石塊,跌坐在了地上,喘起了氣。
不知道是因為設施坍塌導致的信號屏蔽,還是因為周圍發生了事故造成的信道堵塞,她很著急地撥了工藤新一的電話好幾回,卻沒能得到回應,原本還在慶幸對方因為放自己鴿子逃過一劫的心,懸得越來越高。
在確認過現場沒有什麼傷員,協助被困人群裡的幾個因為坍塌受傷的人處理好了傷口之後,打不通電話的毛利蘭,索性開始試圖挖掘起來。
不知道是犯人有意控製了爆炸的威力,還是影廳的結構本身足夠堅固,又或者是他們運氣極佳……
總之,雖然在等候區的人都被剛剛的爆炸所困,但除了被碎片劃傷的個彆倒黴蛋,沒有出現其他的嚴重意外。
所以,哪怕暫時被困在了建築當中,但在短暫的驚恐期過後,包括影廳的工作人員,都慢慢恢複了情緒,維持了秩序,準備開展自救。
在看見毛利蘭原因不明地狂刨出口的坍塌物之後,很多人居然也被帶動了起來,跟在她身後齊心協力,開始試圖挖通被掩埋的出口。
可能是米花市民確實素質高,也有可能是他們應急能力自然而然的出眾,當現場從哭哭啼啼等警察,轉向自力更生之後,隻經過了幾分鐘的混亂,他們甚至開始合理分工起來。
有力氣的成年男女過來和毛利蘭一起試圖搬開建築廢墟,年幼的孩子和老人被安排去了結構更穩定的安全區域,沒有力氣參與挖掘的,就開始負責一些簡單的後勤工作。
莫名其妙的,明明應該是一片愁雲慘霧,等待救援抵達的現場,現在沉浸在了一片眾誌成城,齊心抗災的積極氛圍裡了。
沒有意識到事情的發展不太對勁的毛利蘭,總算接通電話之後,情緒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泄口,喋喋不休地說了下去:“我還專門去正門確認過通道裡沒有人,也沒有被壓扁的人體,就開始想辦法挖通安全出口。大家一起挖了半個小時,才看見了一點安全門,你要是再不接通的話,我,我都要以為……”
“我,我才剛到門口……”又一次真的要放鴿子的柯南不是很有底氣地回答著,看著樓梯上方被倒塌的水泥柱壓得隻剩一些空隙的安全出口,小心翼翼地反手帶上了身後的安全門。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在聽見毛利蘭似乎十分健康,狀態良好的聲音之後,原本的恐慌慢慢消散,但是一種新的恐慌又開始產生出來。
她聽上去確實是有點哭腔的,但產生哭腔的原因,和他原本設想的注定相去甚遠。
他現在開始擔心的是,要是自己真的準確說出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毛利蘭真的帶著人給門挖開了,拉開門一看……他,他應該……
手已經下意識摸到了唐澤給他的小藥盒上的柯南:“……”
要不然,乾脆心一橫,先、先把藥吃了……
“所以你沒有受傷,對吧?是也被困在了通道裡,還是能自由進出?”一口氣說了兩三分鐘,口乾舌燥的毛利蘭接過旁邊去茶水間接了溫水過來的女士遞過來的杯子,道了聲謝,喘勻了氣,問了起來,“你剛剛說你到門口了,在哪個方向,手機還有電嗎,能聽見我們這邊的聲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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