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願賭就要服輸
要說我這次見他的期待,大概就是想著他會不會還我錢罷了。
原本來之前他說好的,他會還我,但走的時候一起走到樓下,我以為他要在樓下給,結果他隻字未提。剛好所謂父親打電話過來,打了幾次,他離開我的視線之後我才想起,如果我當時跟他說清所謂父親是來找我借錢的就好了。然後我當時以為他反正要在樓下給,那就不必說。他倒是囑咐我記得給父親打電話。他知道清晨打電話是急事,卻未曾記得他答應過我這次會給我錢。於是時間越長,投入的沉默成本越多。但是我又不願意提,又不想放棄。我總想著就算賭輸了,也不會輸太多。隻是我逐漸心灰意冷。
但見他這件事我還是在演,好像演的越真,越像是真的,畢竟我需要這樣一個精神寄托。萬一有什麼急事,萬一他會幫我呢?
這次我見他,他反而用上了老婆這個稱呼。但隻是一聲。我倒是把“哥哥”換成了“老公”,隻是這種過於曖昧的稱呼用久了,難免會使情越來越濃,最後陷進去,無法自拔。
但我想我還是足夠冷靜的吧,我深知我們之間如果不像剛認識那般談好的,沒有利益關係,那便無法專一和長久,所做的一切也不過就是逢場作戲。甚至我問他的那句你愛我嗎?他猶豫了,他沒有回答。
就像上次有人說的,他肯定結婚了,但又非要吊著你。
所謂父親的聲音變得氣如遊絲,病死垂危。他說他渾身好痛。可是這許多年他何曾管過我。況且我如今的處境也確實艱難。
突然覺得要想彆的辦法掙錢了。若他真的死了,總還是要出錢的。而我目前過於困窘。
我甚至想要了等我以後要是死了,如果需要就把屍體捐了,省了火化的錢,如果不需要就留著火化的錢,隨便找個人,幫忙帶去火葬場燒了,然後撒在任何一座山上。
我終究無法獲得永遠的平靜。但是短暫的平靜於我而言也已經足夠幸福了。我最終還是跟阿穎說了,他就是來找我借錢的。他隻說了一句,他還有1000塊錢沒有給我。他說他忘了。原來他也隻記得他欠我1000而已。而我們之前說的那些,全部都被他拋之腦後了,我之前說按月給,即使一個月見倆次,應該也要給2000吧。但自從10月初他給過我那個800之後,一直到現在已經11月的月底了。我再也沒有見過分毫,期間他還問我借了500。
那我演的那些戲,終究沒有給我換來任何的利益。我厭惡這樣的自己,但我又不得不這樣做。
男人的承諾這種東西虛無縹緲。就像他說的,他老板給他買的那雙鞋。說要給我買一雙一樣的,也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我拒絕之後他還就要堅持,那就算了,讓他買吧,但其實他也不會買。就像上次他說要買保溫杯一樣。我越發覺的沒有太多的意思。但是非要割舍的話,又無法割舍得下。就暫且想著,反正也不是特彆經常見他,就這樣耗著也沒事。也不用經常演了,也不用非要費儘心思去討好他什麼的,就這樣吧。
但我發現主號也壞掉的時候,不由得痛苦萬分。我甚至都不想加衣服。我呆坐在床上,發現我的手在顫抖。那個主號我發了300多條瞬間。倒沒有太多的朋友。但終歸是用了一年多對我來說挺重要的。
我越發覺得我決定跟他在一起,從而放棄所有人的時候,我是有多麼的蠢。哪怕維持之前的關係,也總好過斷掉自己所有的可能性吧。
甚至還在不明所以中失去了自己最開始的那個。甚至什麼都沒有換來。我意識到自己徹頭徹尾的失敗。於是悲傷顫抖。
遇見良人難得,而失去僅要片刻。於是又因為走錯了一條路而失去了過去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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