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管蕭柔如今心裡想的是什麼,隻留著蕭柔一個人暗暗咬牙切齒,甚至連同蕭柔是一母同胞的蕭弘之也是置若罔聞。
打過蕭柔之後,就輪到了江淮月了,陳武麵上十分為難,可話已經說出去了,他隻得低聲對江淮月道:
“江小娘子,實在對不住了,他們這些人手上沒輕重,就不讓他們來了。”
“我假打你,必不會讓你痛的,不過我打你的時候你隻管喊的大聲一些,有多大聲音喊多大聲音,讓他們相信就可以了。”
江淮月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她有異能,就算陳武用儘全力她也不怕。
演戲嘛,她很在行。
這話隻有江淮月能聽見,可急壞了在一旁的三房眾人。
許氏走過來拉住江淮月的手,“都怪我們拖累了你,我活了這麼久,什麼苦沒吃過,這幾鞭子算得了什麼,打我好了。”
蕭之遙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樣,衝過來哭喊道:“都怪我,跟我大嫂沒關係。”
蕭怔也繃著一張臉,麵上全是擔憂,“我皮糙肉厚的,打了也不覺得疼。”
江淮月聽著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話,不由得想笑,她一一安撫道,說自己肯定會沒事。
誰知一直沉默不語的蕭衍此刻扶著輪椅過來,將先前從江淮月手中接過的飛刀拿了出來。
“人是我殺的,要挨鞭子也該是我。”
江淮月沒忍住瞪了蕭衍一眼。
蕭衍的腿傷還沒好全,這會是湊什麼熱鬨。
合著這飛刀她遞給他不是讓他防身的,是讓他頂罪的是吧。
江淮月將手狠狠按在蕭衍的肩膀上,低聲威脅道:“收回去。”
蕭衍有些不明所以,他並不知道江淮月有可以讓自己免傷的異能,也不知道陳武已經同江淮月已經商量好。
他隻知道,這幾鞭子不該打在江淮月的身上。
他們虧欠和感激江淮月太多了,如果連這點苦都要退縮,他們實在愧對江淮月,不配得到江淮月的幫助。
陳武更是一臉懵,這事情怎麼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反轉。
不過他也不敢聲張,隻默默看著。
江淮月替蕭衍將那飛刀收在自己手中,向陳武解釋道:“彆聽他胡說,是我夫君太過擔心我,才想著替我頂罪。”
“既然是我的罪的我就忍,甘願受罰。”
陳武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麼。
從剛出京城沒多久這流放隊伍的血親都是斷親的斷親,不來往的不來往。
像蕭家三房這樣關係越來越緊密,甚至不惜替家人挨打頂罪的實在是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