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村的人縮在展位後麵,仿佛看到了新天地一般,小聲的討論著:
“這些日本人講的話,還真是跟電視裡麵演的不一樣。”
“多新鮮呀,人家說的這個,才是真正的日語。你當日語真是電視裡麵演的那種‘你滴,我滴,大大滴’啊?”
春曉和楊欣對視了一眼,用英語道:“不好意思,你說的什麼?能用漢語或者英語再說一遍嗎?我們聽不懂日語。”
聽到這話,幾個日本人又嘰裡咕嚕,說了些讓人聽不懂的日語。
不過楊欣和春曉卻是聽出了他們的語氣,似乎帶著點兒不屑和嘲諷。
與此同時,這群日本人中,一個年紀較輕的人開了口,以一種多少有點古怪的腔調,說起了漢語:
“阪本會長說,這些柑橘,不是我們日本的春見柑嗎?怎麼到你們嘴裡,卻成了什麼耙耙柑?”
春曉和楊欣剛開始沒有想到這人說的是漢語,聽的是一愣一愣。
直到這人嘲諷了他們一句“怎麼,連你們中國話都聽不懂嗎?”
然後又重複了一遍他講的話,方才連蒙帶猜,勉強搞懂了對方說了些什麼。
心裡麵雖然腹誹對方中國話說的不咋樣,卻還是要違心的豎起大拇指,誇上一句:“閣下這中國話,說的真是地道。”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國人聽到外國人講中國話,哪怕是講的再磕巴、再爛,也會誇上一句講得好,楊欣和春曉自然也不能免俗。
不過在誇了之後,他們立刻針對那個什麼阪本會長的詢問,給出了解釋:
“這些柑橘的原品種,確實是日本的春見柑,我們在引進過後做出了不少改良和選育,並給它取了個貼近中國消費者的名字,耙耙柑。”
懂中國話的日本人,在聽完了楊欣和春曉給出的解釋後,畢恭畢敬的向阪本會長做了翻譯。
楊欣在這個時候,熱情的邀請道:“我們耙耙柑的味道相當不錯,你們吃一個試試?”
那個懂中國話的日本人,雖然白了他一眼,但還是將他這句話作了翻譯。
阪本會長聽了後,並沒有剝開手中的耙耙柑品嘗,而是笑了笑,將這隻耙耙柑放回到了原處。
拍了拍手後,又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日語。
旁邊的隨從趕緊翻譯:“阪本會長說,品嘗就不用了,他吃過的春見柑不要太多。你們培育的這種春見柑,看著還是挺不錯的,希望你們再接再厲,不要墜了日本春見柑的名頭。”
這一番話,多少有點兒高高在上的意思。
但楊欣和春曉他們並沒有在意,而是禮貌的回應了幾句。
這群日本人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便走。
走的時候,阪本會長身邊的幾個人,還嘰裡咕嚕說了幾句也不知道是什麼內容的話,引得這群日本人哈哈哄笑。
“他們說什麼呢?笑的這麼開心?”
牛村的人很好奇,有性格自來熟的人,還向那個懂中國話的日本人,好奇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