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望渝大清早被嚇的完全忘了昨晚上的羞澀,臉色肉眼可見地變白,“我會老實的,你能不能讓我去看看我哥?”
嚇成這個樣子還敢提要求。
陸彥翀氣笑了,“不能,從今天開始你不準離開金瀾灣半步,這就是你偷跑的懲罰,等什麼時候你表現好了,就什麼時候出門。”
對上他玩味的黑眸,不容置喙的語氣讓裴望渝脊背發涼,想反駁,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跟阿淮道了聲謝,垂頭轉身離開。
她這聲感謝讓阿淮成功收獲了一記意味深長的死亡凝視。
這是阿淮第二次覺得裴望渝‘恩將仇報’,她謝什麼?
陸彥翀不準她出門,裴望渝回到房間給甘蕾打了個電話,麻煩她幫自己請兩天假。
甘蕾沒問出什麼事,隻應聲說好。
電話掛斷,她無聊翻看手機,猛地想起昨晚,猶豫再三,她找到阿淮的號碼,給阿淮發了條短信。
阿淮的電話是在半小時後打過來的,“有什麼事嗎?”
裴望渝忽然就不知道怎麼開口了,半晌,她問:“阿淮,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可以,你說。”
裴望渝提了口氣,“他跟司凜訂婚的消息是真的嗎?”
按理說,有人這麼光明正大朝他打聽陸彥翀的私事,阿淮隻會冷冷地回一個不清楚,可麵對裴望渝,他顯然猶豫了。
“你是聽到什麼了嗎?”
“不是。”裴望渝說,“昨晚他應該是不小心碰到手機,電話打到我這兒,我聽見他跟他哥的談話,他說跟司凜不會訂婚。”
所以他才會那麼痛快地答應在他訂婚之後就不強迫自己做那件事,還大方給了‘贈品’,感情是根本就不會訂婚,所以才那麼乾脆。
裴望渝覺得自己被騙了,卻已經來不及反悔。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消息是從司家老爺子嘴裡傳出來的,陸家老爺子也有這個想法,但翀哥確實沒同意,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裴望渝眸光寸寸暗下,“他如果不訂婚,起碼我跟他保持現在這種關係我良心會好受一點。”
昨晚上的談話從茶室開始她就知曉了一些原先不知道的事。
她坐在這三年來最喜歡的飄窗上發呆,腦子裡一遍一遍過著昨晚上陸家父子的那場對話。
陸濟輝稱霸曼萊前後,隻有秦安婷一個女人,即便當初結婚多年都沒懷孕,陸濟輝也沒有在外麵亂來,這樣的人想要子嗣易如反掌,可他寧願領養,也沒跟秦安婷離婚。
外麵都說陸濟輝專一,所以他有什麼理由要秦安婷的命?
秦安婷又為什麼非要離婚?
至於秦安婷痛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