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橋湖岸的寬闊平台上,白夜天、張平安二人,相對而立。
張平安手持一把神兵寶劍,寒光冷冽,乃是白夜天讓如詩自寶庫中取出送來。
品質雖不及冷月刀,卻也絕對是世間難尋的神兵利器。
他的神情鄭重,麵色也很嚴肅。
盯著白夜天的眼神,深不可測,意味難明。
白夜天手中所持的,隻是一個扒去了枝葉的樹枝,一米來長,但卻筆直。
他的眼神平靜而溫和,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來吧!”
“你小心了!”
話落,張平安腳下一縱,便至白夜天身側。
其手中之劍,竟突兀地從白夜天眼前消失,又自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向白夜天下肋。
白夜天以樹枝為刀,使的是基礎刀招,斜斜一抹,便敲中了張平安長劍劍尖。
同時,樹枝尖順勢回轉,下紮其大腿。
張平安的眼神,依然幽深莫測,並未因一時無功而有任何波動。
劍尖偏移,腳下也是順勢滑出,竟循著八卦之理,走出了變幻莫測的一步。
避開了白夜天下紮刀勢的同時,劍勢一變,翻身一劍直刺白夜天咽喉。
白夜天眼中閃過驚訝和讚賞,步法一變,身形瞬時變換了位置。
以樹枝為刀,削向張平安手腕。
你來我往,身影交錯分合之間,已是兩刻鐘過去。
兩人的比鬥,竟隻在方圓丈許之地。
白夜天手中樹枝微微一挑,便是一式基礎刀法中的“紮”招。
樹枝尖點在張平安手背穴位上,筋肉瞬間僵硬,手中的劍,咣啷跌落在地。
白夜天含笑道:
“今天就到這裡吧?”
張平安撿起寶劍,臉上已換了一副表情,但卻不是失落和不滿之意。
隻是含笑帶著感歎道:
“交手之前,我還有些自傲,看來的確是我坐井觀天了。
從頭到尾,你就隻用了基礎刀招,而且完全遊刃有餘。
若你用出真實實力,我恐怕連一招都接不下。”
白夜天捏著樹枝,臉上帶著莫名笑意看著張平安,道:
“你確定今天不再繼續?”
張平安的目光微不可察地掠過白夜天手中樹枝,訝然笑道:
“你這是想接著指點我?那我可是求之不得。”
看著張平安溫和自然的神態,白夜天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
“我本以為,你是個真正的聰明人!你隱藏的劍招,是想用來殺我?”
張平安滿臉驚訝,道:
“你何出此言?自上次見麵過後,我便再無此想法。”
白夜天手上握著的樹枝,絲毫未有晃動,神情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