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何不派臣的嶽丈去試試?”
顧今朝眼睛一亮,是啊,他之前就想著打破駙馬不可入仕的律法,如今這不是有一個極好的機會擺在他麵前嗎?
他差點都忘了。
以往他派雲諫去替他查探各地,都是讓他隱藏身份前往,這一次若讓他直接去,且將此事公告天下……
隻要讓其他人看到雲諫的才能,他就有理由廢除這一律法了。
倒不是因為彆的,實在是因為這一律法會讓國家失去一些人才,實在是不值當。有些人好不容易進士及第了,準備一展身手了,卻因為尚公主而不得入仕,實在是太過可惜。
“朕知道了,朕會好好考慮你的提議。”
……
“駙馬怎麼來了?”
“就是說啊,不是說駙馬不能為官的嗎?又怎能讓他上朝呢?”
諸如此類的話,在顧今朝還沒來時,紛紛傳入雲諫耳中。
可他恍若未聞。
聽到他們一直喧嘩,內侍的眉心跳了跳:“大人們請安靜一些。”
“薛公公,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一個武將開了口。
“大人,您莫要著急,待會兒聖上出來,就什麼都清楚了。”
他知道為什麼雲諫會來,可是若他告訴了這些大臣,隻怕顧今朝會秋後算賬,他可不想受那個苦。
唐少珩看了看雲諫的臉色,見他並無異樣,稍稍放下心來。
顧今朝姍姍來遲。
“眾卿家,朕今日有事要說。”
在一位大臣的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花白的胡須。那胡須如銀絲般垂落在他的胸前,微微顫動著:“可是關於駙馬的事情?”
“正是如此。”顧今朝哈哈大笑,“眾卿也知道,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朕有意讓駙馬去廣平郡擔任郡守一職。”
“陛下,這不可啊!”方才說話的大臣顫顫巍巍的跪了下來,“駙馬不能入仕,這是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豈能輕易違背呢?”
他說完話後又有許多大臣跟著他跪下,嘴裡也都是說著讓顧今朝三思雲雲。
“張相,你多慮了,駙馬是有才乾的人,有此等人才,我們卻不用,豈不是讓旁人看了笑話嗎?”
“駙馬曾經確實有才乾,這一點臣不否認。”
當初雲諫進行殿試的時候,他可是主考官,所以他對雲諫當初的能力並不懷疑,可是如今……
“駙馬做了這麼些年的駙馬,又不曾參與國事,不了解當今的為官之道,恐怕無法勝任啊,更何況,祖宗之法……”
說來說去就是祖宗之法不可變,顧今朝聽得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
也不知他們是真的遵循祖宗之法,還是生怕彆人入朝堂分了他們一杯羹。
“張相所謂的為官之道是什麼?”顧今朝的眼睛盯著他們,也不讓他們起來,“是克扣百姓的錢財還是儘心竭力為百姓?你們誰能告訴朕?”
跪下的那些臣子支支吾吾,卻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他們或多或少的都用了自己的特權,顧今朝這麼一問,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張相,我知道你是一心為國的好臣子。”雲諫施施然開口,“隻是大人究竟是真的遵循禮法呢?還是因為彆的一些什麼?”
雲諫語氣極輕,卻把顧今朝不敢明說的話說了出來。
張相梗著脖子:“我自然是為了遵循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