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什麼呢?”秦渝嬌笑了笑,眼睛裡卻如古井一樣,毫無波瀾,“我隻是覺得四妹妹格外可愛,想要親近罷了。”
這句話並不是她胡言,七姨太本就長的尚可,隻是總喜歡在身上堆金砌玉,讓人覺得她這人俗氣;而雩侯就更是貌美了,否則也不至於雖然他為人草包,但是仍有女子願意嫁給他,甚至是不惜做妾。
故而他二人生下的秦渝嘉粉雕玉琢的,可愛極了。
“恐怕不隻是如此吧?”七姨太傾身抱起自己的女兒,緊緊地護住她,“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拿我的女兒說事。”
“既如此,那我也就直言不諱了。”
這七姨太雖出生於小門小戶,卻是極懂眼色之人。這樣她才好和她談一筆交易。
……
小廝確定麵前人的身份之後,就拿著他帶來的信封去見雩侯了。
“侯爺,唐將軍邀您明日巳時一起去常去的地方狩獵。”小廝一邊說,一邊將信封遞給雩侯。
“當真?”雩侯正準備伸手去接,一激動撞翻了麵前的茶杯,險些打濕信封。
雖然他的爵位比唐少珩高上一些,可他到底是一個虛銜,隻是每月拿俸祿罷了,並不能入朝參議政事。比不得唐少珩,本身就是五品將軍,戰功赫赫,又是昀昭郡主的夫君,還是聖上身邊的紅人。哪裡是他能夠比擬的?
如今他相邀,自己豈有推辭之理?
“千真萬確。”小廝也很為自己家侯爺高興,嘴角都要咧到腦後了,“原本我也是不信的,直到那人拿出了唐將軍的腰牌……”
達官貴人的腰牌都是能工巧匠製造而成,且其中有些工藝非常人所能仿造,故而並沒有造假的可能。
“既如此,你去準備些習武之人所喜愛的物件,明兒個贈給唐將軍。”
他們雩侯府家大業大,不過是送些東西,算不得什麼。能得了唐少珩的青睞才是最重要的。
畢竟他還有兩個兒子尚無功名在身,和唐少珩多走動走動,到時候他們如果想去軍營,他也好讓唐少珩多照料一二。
小廝應了一聲,躬身離去。他還要給在偏房吃茶的人回複。不能讓他們久等了不是?
翌日一早,卯時不到雩侯就精神抖擻的換上了騎裝,等著到時辰了去赴約。
騎裝料子不錯,隻是配上雩侯,有些許不搭。
隻是那些下人們也不敢說什麼,畢竟雩侯是主子,若是惹的他不高興了,輕則被打板子,重則丟了性命。
“侯爺,時辰尚早,您是否太過心急了些?”昨夜陪他就寢的是四姨太,見他這麼早就起了,蹙了蹙眉。
“你不懂,唐少珩相邀,我早些起身,早些在那裡等著也無妨。”
他在那裡等著,唐少珩才會看出他的誠意,才能更願意和他們交往。
可實際上呢?
秦渝嬌說他蠢笨並非空穴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