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與你無關。”唐少珩調整好心態,隻是一個將死之人,他沒必要和他計較。
唐少珩攤了攤手:“七皇子已經死了,你也要死了,我說出去也沒人信。更何況就算我說出去了,你也不知道,不是嗎?”
唐少珩沒有再說什麼,往外走去。男子又說了什麼他一個字也沒聽清。
走出牢房看到陽光的那一瞬間,唐少珩覺得有些刺眼,他忍不住伸出手擋了一下。在黑暗的地方待久了,都有些不適應陽光了。
“他和你說了什麼?”在唐少珩準備離開的時候傅裕寧出現了。
“我們去彆的地方說吧。”唐少珩看了看四周,“這裡人多嘴雜的。”
周圍的侍衛低下了頭,生怕聽到什麼不該聽的。
“不若就去我府上吧。”傅裕寧想了想,“昨夜我夫人說想邀郡主去府裡,你索性和我一起回去,正好一起用午膳。”
“也好。”
唐少珩讓侍衛將自己的馬牽出來,隨著傅裕寧一起去傅府。
路上不少女子都眼含秋波的看著唐少珩,她們有女子想將自己的手帕丟到唐少珩懷中。
這是周國的風俗,若是女子看上了男子,便可以將手帕擲入男子懷中,若是男子有回應,便可以成就一段佳話。
隻是那女子還沒行動,便被身邊的同伴攔住了,同伴很是生氣:“你並非不知道唐大人是郡主的夫君,你這般行為,是想要作死嗎?”
“那又如何?”女子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沒有男子會不喜歡三妻四妾,我願意做將軍的外室。”
誰不知道唐少珩如今深得帝王寵幸?她家裡又不富裕,若是能得了唐少珩青睞,旁的不說,吃喝不愁是肯定的。
她說話的聲音不算小,唐少珩隻覺得無奈,正準備說些什麼,誰料傅裕寧已經提前開口了。
“這位姑娘,彆看他人長的儀表堂堂,可他卻是個懼內的,你最好還是歇了這個心思。”
傅裕寧說完,忍不住彎了彎唇,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女子啞了啞聲,壯著膽子問道:“那大人您呢?”
傅裕寧出門比較低調,沒有多少人知道他是廷尉。
不過女子想著傅裕寧能和唐少珩並肩而行,恐怕也是個大臣,故而開口問道。
她不太喜歡傅裕寧,她總覺得傅裕寧眼底有一種陰鷙的感覺。可是傅裕寧能讓她離開那個牢籠,她也就想試一試。
唐少珩彎了彎唇,隨即又變得正經起來,這畢竟是在外麵,得給他一些麵子。
她的同伴終於忍不住了,站出來幾步,對著他們二人鞠躬:“實在是抱歉,我朋友說話得罪了二位。”
“無妨,隻是這種話以後彆再說了,有損姑娘家的清譽。”唐少珩頭也不回的說。
唐少珩甚至還偷偷讓馬兒加速,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走到空曠無人處,傅裕寧才忍不住大笑起來:“唐將軍就是有魅力,就算尚了郡主,也有這樣多的女子前仆後繼想要做你的妾室。”
他剛才都看得真真的,又好幾個女子的眼神都粘在他身上了,隻是隻有那一個膽子大些,說出口了而已。
“你還笑我?”唐少珩蹙眉,“實在是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
誰不知道凡是尚公主郡主的,都不能娶妾室外室?
以往不是沒有過被逼尚公主但是後麵偷偷納妾的先例,可是結果呢?女子離奇失蹤,男子也莫名其妙暴斃而亡。說來說去不過是不顧皇家臉麵,被上麵的人偷偷處理了罷了。
至於話本子裡寫的什麼駙馬殺死公主,那更是無稽之談,沒有人能夠抵抗皇權,任你多有才乾,隻要挑戰皇權都沒有好下場。
他總覺得那隻是一些沒有接觸過皇室之人的臆想,偏偏雲迢還格外喜歡看,看完之後還會問他會不會那麼對她。
對此他真的很無奈啊。
且不說他和雲迢伉儷情深,他又不是傻子,對雲迢不好對他有什麼好處嗎?
唐少珩一到傅府就看到了雲迢,同樣的,雲迢也看到了他。
雲迢走到他身邊,有些訝異:“夫君,你怎麼和傅大哥一起過來了?”
要知道,唐少珩很少來傅府的。
“有事情要和傅大人商議,這才過來了。”唐少珩聲音溫柔極了。
宋知栩在不遠處喚她。
“那我先和栩姐姐一起去繡花了。”
宋知栩說她新學了幾個繡樣,她想著學一學。
唐少珩含笑目送她:“好。”
……
傅裕寧聽唐少珩說完,很是驚訝:“那要不要告訴陛下?這可是一件大事。”
“沒什麼必要。”唐少珩搖了搖頭,“你可彆忘了,陛下當初也去過那邊,是我們一起攻破的都城。”
顧淮琛又怎麼能不知道這個“七皇子”是真是假呢?
傅裕寧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你瞧我,我都忘了。”他隻想著告訴顧淮琛了,壓根沒想過顧淮琛對此事也許心知肚明。
“陛下是有才能的君主,他有他自己的考量。”唐少珩很相信顧淮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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