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差不多。”雲迢作勢擰起他的耳朵,怒道,“若是什麼時候再給我帶回來什麼李歡,周歡,你就彆怪我不客氣!到時候我肯定就不要你了,另尋良人。”
好吧,她承認,她現在仍然對當初的事情耿耿於懷,畢竟她根本就不能裝作那一年不存在。
“我知道啦。”唐少珩彎下身子,將頭靠在雲迢的肩膀上,聲音難得的有些軟,“我發誓不管怎麼樣,我也不會再做出那種糊塗事情。”
他也覺得當初的自己蠢得可憐,居然會忘記雲迢,那可是他用性命愛著的人,他怎麼能忘記呢?
“隻是你以後也不能因為我老了就不再喜歡我。”如今他也二十五歲了,再過兩年肯定是比不上那些年輕人,若是雲迢喜歡上了那個年輕男子,他哭都不知道上哪裡哭。
更何況,按雲迢的身份,她隨時隨地可以換夫君,隻是看她想不想:“當初可是你非要嫁給我的。”
他忘不了和她的初見,下著大雪,一個精致的小團子撞進了他懷裡,她還在那麼多人麵前說想要嫁給他。
惹的眾人哈哈大笑,他們那時也都沒有當真過,畢竟隻是小孩子的無稽之談,做不得數。
最開始他並沒有什麼非分之想,畢竟她是長公主的女兒,他自認為自己的身份配不上她。而且她還那麼小,他總不能禽獸到對一個小孩子有彆樣的心思吧?
更何況那時候還有唐世忱,那時候他根本拗不過唐世忱,隻能裝瘋賣傻來保住自己。
隻是到了後來,他和雲景都成了顧淮琛的伴讀,他也時常去長公主府走動,時常見到雲迢,這才對她開始上心。
現在想來,他和雲迢居然已經認識十五年了,時間真是快啊。一眨眼就過去了這麼久,人生又有幾個十五年呢?
……
“父王,您收拾東西是要去哪裡?”顧西辭見寧王站在外麵指揮著小廝,問道。
“你可不要忘了,馬上就是兩個小公主的滿月宴了。”寧王吩咐著旁邊的小廝快些收拾,“我們一家人出來本就是為了參加滿月宴的,若是此時還不出發,怕是要趕不上公主的滿月宴了。”
距離滿月宴隻有五日了,他們需要日夜兼程才能趕到了。
若不是他提醒,顧西辭都要忘了兩個小公主滿月的事情了。這幾天過得太悠閒,他都要以為真是出來遊山玩水的了。
寧王看著不遠處:“你兄長他們應該已經到了。”
顧西洲帶著妻子和他們兵分兩路,以顧西洲的性子,定不會在路上花費一些額外的時間,他會寧願到時候回程的路上遊玩,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花費時間做不怎麼必要的事情。
要不說他們是父子呢?寧王對顧西洲的性子真的是了如指掌。顧西洲也確實已經到了京城,甚至是已經到了皇宮。
“王叔沒有和你們一起來嗎?”顧淮琛隻看到了他們夫妻二人,遂問之。
“父王和西辭他們走得另一條路,怕是還需要幾日才能到。”
當初顧淮琛派人去告訴他們,原本需要十二天的路程,他們僅僅跑了三天,日夜兼程。
聽到消息後,他們一家便準備出門了,隻是寧王想著走一走,歇歇腳,看看四周的風土人情,所以才和他兵分兩路。
“原是如此。”顧淮琛點了點頭,“我派人去告訴驛站的人,你們且去那邊住下,白日便四處看看。”
畢竟離滿月宴還有五天時間,也不能把他們一直拘在驛站。
“我想著去慎之府上住幾天。”他的聲線清潤,說話時語速不急不慢,顯得溫柔極了,“不然就這樣,如果慎之那邊方便我們去住的話我們就去住,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們就再去驛站。”
顧淮琛點了點頭:“也好,我讓人帶你們過去。”
顧西洲應下了。
一行人在雲景府邸門前。
閽人看到他們,忙請他們進去,並讓另一個人先他們一步去通報雲景。
且不說他們是由顧淮琛身邊的內侍帶過來的,就說他們的舉手投足,有一股貴氣,一看就不是他能夠得罪得起的。
顧西洲闊步走了進去。程妤安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畢竟她和顧西洲成親不足一年,更何況和雲景他們也沒怎麼見過麵,上次先帝駕崩,他們也是匆匆的來,葬禮結束後他們又匆匆的離開了,實在是沒有多交談,所以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顧西洲停下腳步等她,程妤安一時不察,撞上了他的後背。
“夫君。”程妤安抱歉的看著他,“我在想事情,沒想到會撞到你。”
“無妨。”顧西洲牽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他們都是很好的人,你放心。”
程妤安沒想到他能察覺到自己的不安,不免心頭微暖:“多謝夫君。”
“你我夫妻本是一體,無需言謝。”顧西洲改為牽著她的手,“不要擔心。”
說話之際二人已經走到了前廳,雲景也早就在那裡等著了。
“西洲哥。”雲景看到了他,喚了一聲,又看到他身邊的程妤安,笑道,“想必這位就是嫂嫂吧?嫂嫂好,我是雲景,字慎之,嫂嫂叫我慎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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