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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東來,死了?”劉瀟瀟顫抖地捂住了嘴,臉色蒼白。她肯定他們離開時應當沒有人有機會出手殺了項東來。即使他們那時發現他時他已經昏迷不醒。但若是那時動手,項東來出血量那麼誇張,肯定有人身上會被濺上大量的鮮血才對。
“他確實是死了。”齊寧上前伸出手指試探了一番鼻息後,肯定地說道。其實這樣的傷口,就算不去試探他的鼻息,光是看也能知道他不可能還活著了。當齊寧的目光再度落在項東來的傷口時,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傷口深可見骨,深到讓人懷疑,如果將項東來的屍體搬運,他的頭便會支撐不住掉下來。
齊寧意識到項東來和丫鬟小巧的死很可能是為了陷害他而設的局,而且問題出在了他帶來的侍衛胡三身上。他帶來的侍衛先是對宰相之女劉瀟瀟的丫鬟出手,被綁住後又逃脫,而身為六皇子陣營的項東來被發現殺死在床上。那力道,一看就知道是練過的人才能使得出來,很容易就讓人懷疑是逃跑的胡三所為。
胡三作為侍衛跟隨他多年,一直忠心耿耿,齊寧並不相信他會主動叛變。他認為胡三真的做出了這些事情也是被人用特殊的方法控製了,但胡三畢竟是他帶來的侍衛。就算他沒有死,亦可以借此挑撥他與當朝宰相與六皇子和他關係,這樣,哪怕他活著,他的後路也會被儘數截斷……
六皇子齊鎮與他關係很好,不同於對爭權奪位並不熱衷的他,齊鎮更有野心一些,但若是彼此抱團,他們兩個皇子抱團的幾率最大。這大概也是六皇子派項東來來他的封地的緣由,就是希望他們兩人能夠聯合起來。
而劉瀟瀟之父,當朝宰相劉言忠,曾經太子黨中的領軍人物。也就是說他的抉擇,很可能代表著一批過去身為太子黨的朝臣態度。
不過,若非楊羽耀的分身傀儡點明,齊寧根本想不到劉言忠讓他這同母親來此省親的女兒主動來與他接觸,因為劉瀟瀟對他的態度可絲毫不像想要交好的意思。就算是事發之前,劉瀟瀟也像是刻意有些回避他的樣子。這又是為何?
話說回來,多虧了這位名叫金月笙的修士通過搜魂後向他們指明了這裡發生的事情很可能都是二皇子的人,他們曾經敬重的孟公在暗中操控,他們就不會單單隻是相互猜忌爭執那麼簡單了。
“等等,兩具屍體分彆是項東來和小巧的話,侯峰呢?”何秀突然意識到還有哪裡不對,趕忙詢問文墨,“這位仙師,請問您說得這片廂房是包括這裡每一間廂房嗎?”
“正是。”文墨點頭肯定道。
“是的,侯峰的屍體不在你們最後見到他的地方,要不然是他的屍體被人搬走了,要不然是詐屍離開了。”楊羽耀的的分身傀儡開口,點明了這怪異之處。
“也就是說除了項東來和小巧,侯峰現在的狀態也變成了生死不明……侯峰和孟公都是生死不明,胡三和侯峰的小廝均不知去向。此外這個山莊裡還可能藏起其他我們不知道的人。”
齊寧不由自主地在房間裡踱步,有兩位仙師在,安全問題倒是不怎麼需要擔心,可該如何才能憑借少量的證物,推斷出這場陰謀準確的計劃,並借此在適當的時候用於扳倒二皇子呢?他不敢奢求楊羽耀的分身傀儡和文墨能陪著他們仔細地收羅山莊的每個角落,“金月笙”答應他的是保障他們幾個的安全,帶他們逃離此地。他沒有義務陪他慢慢調查。
“好了,這裡也看得差不多了,我們接下來去見一見‘侯峰’吧,這得抓緊一點。”楊羽耀的分身傀儡突然說道,齊寧等人疑惑地看向他,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跟著他,加快了腳步。
楊羽耀的分身傀儡在前麵帶路帶得如同在自家一般,畢竟對竇史生搜了魂讓他對這個山莊的結構已經了如指掌。他熟門熟路地帶著一行人拐進一條暗道,然後他們點燃了火把,走到一間地牢一般的地方。在這裡,他們看到了一個雙手被鐵鏈吊著了,滿身血汙跪在地上的男人。
當男人聽到腳步聲轉過臉來時,露出了不久前才剛剛見過的,屬於侯峰的臉。他的發冠散落,席上穿的那套錦服被血汙糊得看不出原本的樣子,臉色極其蒼白,完全看不出在席上時風流倜儻的模樣了。
“是侯峰?他真的還活著?!”劉瀟瀟驚訝地說道,卻沒敢貿然上前,而是留在了楊羽耀的分身傀儡旁。她擔心侯峰會傷害她其實沒有必要,雖然這侯峰還活著,但他身上的那些傷,讓他快死了。
“五皇子,沒想到你們居然能找到這裡來……”侯峰開口說道,露出譏諷又自嘲的笑容,隨後嘔出了一大口血。
“你為何會變成這樣?”齊寧問道。同樣也和侯峰保持著距離,他現在已經不敢確定他眼前看到的這個是不是真的侯峰了,若這個是真的,他們之前在房間那個被匕首刺中胸口的侯峰又是誰?如果那個就是真正的侯峰,眼前這個侯峰模樣的男人是誰?
“是我自以為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侯峰慘笑了幾聲,隨即哭嚎著向楊羽耀的分身傀儡求救,請求他救他一命。何秀一聽,深怕楊羽耀出手救他,便想要衝過去直接掐死侯峰,被劉瀟瀟緊緊抱住,然而劉瀟瀟哪裡控製得住從小習武的何秀,為了不讓線索斷掉,齊寧也連忙出手攔住。
“何小姐,請問你是想選擇讓侯峰死在這裡,但是你,乃至你父親和你的其他親友遭侯家的打壓報複。還是希望傅賢有朝一日含冤得雪,包括侯峰在內所有作惡的人受到其應有的製裁?我想,在泯國走私鹽應當也是要殺頭的重罪吧?”
楊羽耀的分身傀儡開口用不大的聲音問道。這個音量,侯峰聽不到,但是被劉瀟瀟和齊寧聯手攔住的何秀卻可以聽得清清楚楚。聽到了最為希望的可能,何秀終於再度平靜下來,期盼地看著這個狐狸眼的修士。
“真的,有可能讓傅賢含冤得雪嗎?”何秀聲音顫抖地問道,她為了申冤,一次又一次的嘗試,卻一次次的失敗。她從來不怪她父親不幫她,因為她清楚她父親為了家人和一起作戰的兄弟,也不敢得罪侯家。侯家的權勢太大,一旦報複起來,不知有多少人會因此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