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擺脫了怪魚那令人膽戰心驚的威脅後,三人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那恐懼隨著這口氣一同吐出體外。然而,恐懼的陰霾仍緊緊籠罩在他們心頭,讓他們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緊張與不安。他們強打起精神,繼續在這幽深莫測的洞穴中戰戰兢兢地摸索前行。地麵潮濕而又濕滑,布滿了苔蘚和細小的水珠,那些苔蘚像是一層綠色的絨毯,卻暗藏危機。每邁出一步,他們的腳底都會微微打滑,仿佛在薄冰上行走,稍有不慎就可能失去平衡。他們不得不小心翼翼,身體前傾,重心放低,每一步都邁得極為謹慎,生怕稍有不慎就會腳下一滑,狼狽地摔倒在地。
洞中的光線愈發昏暗,如同即將熄滅的燭火,那微弱的光亮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絲殘喘,隨時都可能被無情地吞噬。陳山手中玉佩的光芒也在這濃重的黑暗中顯得愈發微弱起來,仿佛是狂風中的小火苗,飄搖不定,仿佛隨時都可能被黑暗徹底吞噬。那原本神秘而柔和的光芒,此刻隻能勉強照亮他們腳下極小的一片區域。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得儘快找到個出口。不然,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更可怕的東西。”胡子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說道。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洞穴中顯得格外低沉,帶著深深的焦慮。每一個字都像是沉重的石頭,墜入無儘的黑暗之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急切,手中的匕首被他握得更緊了,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
阿瑞忙不迭地附和道:“是啊,這地方太詭異了,陰森森的,總感覺心裡毛毛的,好像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盯著我們。”他的聲音顫抖著,仿佛風中飄忽的落葉,隨時都可能被狂風吹散。他的目光四處遊移,不敢在任何一個地方停留太久,仿佛每一處黑暗都隱藏著未知的恐懼。
陳山神色凝重地點點頭,雙眼緊盯著手中那偶爾閃爍一下的玉佩,憑借著這微弱的光芒,仔細觀察著周圍坑坑窪窪的石壁。他的目光如同掃描儀一般,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隱藏著線索的細微之處,心中默默祈禱能發現指引他們走出困境的關鍵。每一道石壁上的裂縫、每一塊凸起的石頭,他都仔細查看,希望能從中找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突然,一陣低沉如悶雷般的咆哮聲毫無預兆地在洞穴中響起,那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的深處,帶著無儘的憤怒和狂暴。聲波在狹窄的空間中激蕩,撞擊著石壁,反彈回來,形成一陣令人心顫的回響。聲音在曲折的洞穴中來回回蕩,不斷衝擊著三人的耳膜,讓人毛骨悚然,寒毛直立。那聲音仿佛具有實質的力量,震得他們的心肺都隱隱作痛。
“這又是什麼東西?”阿瑞的聲音中充滿了無法掩飾的恐懼,他的雙腿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幾乎要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嘴唇也失去了血色,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恐懼抽乾了所有的生命力。
三人瞬間停下腳步,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大氣都不敢出,緊張地豎起耳朵,試圖傾聽這恐怖聲音的來源。他們的心跳聲在這一刻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這寂靜中唯一的聲響。
那令人膽寒的咆哮聲越來越近,每一聲都如同重錘擊打在他們的心頭。那聲音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每一步都讓地麵微微顫抖,仿佛有什麼身形無比巨大的生物正邁著沉重的步伐,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逐步靠近。他們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撲麵而來,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胡子的臉色變得煞白,但他還是緊緊地握住匕首,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匕首的柄在他手中仿佛要被捏碎。他的手臂肌肉緊繃,做好了隨時投入戰鬥的準備。然而,他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絲絕望,麵對這未知的強大生物,他不知道自己的抵抗是否有絲毫的作用。
就在這時,一隻體型龐大得超乎想象的怪獸從黑暗中如鬼魅般猛地衝了出來。它那如山巒般的身形幾乎占據了整個通道,龐大的身軀如同移動的小山,阻斷了他們的視線和退路。身上長滿了密密麻麻尖銳如刀的刺,每一根都閃爍著寒光,仿佛是無數把鋒利的劍。它那雙血紅色的眼睛,猶如燃燒的烈火,充滿了殺戮和瘋狂。那眼神讓人不寒而栗,仿佛能將他們的靈魂都瞬間凍結。
“快跑!”陳山聲嘶力竭地大喊一聲,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驚恐。他的聲音在這狹窄的空間中炸開,仿佛是最後的警鐘。
三人毫不猶豫地轉身,朝著與怪獸相反的方向發了瘋似的拚命跑去,他們的腳步聲在洞穴中回響,如同死亡的倒計時。每一步都帶著絕望的力量,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對生存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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