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說說笑笑,半個時辰後就到了櫻桃園外。遠遠看去,紅撲撲的一簇簇擁擠在一起,甚是誘人垂涎。
陳立芊將車停好,取出相機掛在脖子上。江木澤兩隻手,一人牽了一隻,愉悅地走進園區。
且不問其香其味,鮮豔的視覺衝擊令一大一小倆姑娘毫不猶豫地放棄江木澤,興奮地大笑著在碩果累累的樹下繞圈圈。
“小屁孩,站好,姐姐給你拍一張!”陳立芊舉起相機,岑硯玲摘下幾顆櫻桃,貼在臉上,懸在嘴邊,燦爛地笑著擺著各種姿勢。
看她們開心的,江木澤也幸福地笑著,給她們拍了無數張合影。末了,陳立芊喊來園長,請求幫三人留一張合影,園長欣然同意。
待三人擺好姿勢,陳立芊摘了兩顆櫻桃遞在江木澤嘴邊,園長舉著相機喊道:
“預備——一、二······”
“三”的一聲的同時,岑硯玲調皮地,迅速地伸出嘴巴,將其中一顆櫻桃吃進嘴裡。頓時陳立芊一聲尖叫,兩人又嬉鬨開了!那場景,連年邁的園長和旁邊的遊客都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
那是自到大連以來最美好的一天。有了一次美好,必將開啟更多的美好。那天,他們在老鐵山遊玩了整整一天,直到劉教授打電話催促了,才買了十箱櫻桃回家。
岑硯玲生日,從來不知道“生日”為何物的江木澤,沒有買禮物。臨近外語學院時,和陳立芊去買了一盒生日蛋糕,抱著兩箱櫻桃,走進外語學院的家屬院。
家屬院劉教授的家在一樓,一間臥室,一間廚房兼餐廳。裡麵的擺設極其簡樸,一張直徑大約一米的圓餐桌,和幾條舊椅子,可見生活有多拮據。
作為陳家千金的陳立芊並不懶,立刻動手幫忙劉教授忙著把蔬果洗淨擺盤,圍著蛋糕擺放好。點上蛋糕上的蠟燭,三位大人正要開始唱生日歌時,岑硯玲突然叫道:
“媽媽,等一下,鍵哥哥還沒回來呢!”
“硯玲妹妹,我回來了!”聽得話音落,一個身著校服的有著一米八的大高個東北少年,氣喘籲籲地站在大家麵前。
“鍵兒,來,把書包給我,快點去洗把臉吃飯了。”劉教授邊說邊親切地取下劉鍵背上的大書包。
兩人靜靜地看著,等著;陳立芊驚訝於劉鍵的魁梧,瞪著個獵奇的眼睛。
待劉鍵洗漱完畢,靦腆地站在岑硯玲旁邊,劉教授微笑著給兩人介紹道:
“小江,這也是我的得意門生劉鍵同學。正在讀高中,所以比較趕,讓你們久等了。”
“劉鍵同學你好,我叫江木澤,也是劉教授的學生。”江木澤伸出小巧的手,握住了劉鍵寬大厚實的手,形成鮮明的對比。劉鍵有點木訥,隻是微笑著。
“鍵兒,小江,你們都是我最喜愛的學生,你們以後就以師兄弟相稱吧!”想到自己的身體問題,劉教授不希望劉鍵再次成為孤兒,也覺得江木澤靠譜,便計上心來,有意地撮合道,
“鑒於小江年齡比你大,也樣樣都比你強;鍵兒,你以後就叫小江師哥吧!”
應該是很信任劉教授,劉鍵沒有究其原因,很聽話地接近江木澤麵前,低聲說道:“師哥,您好!”
雖然不知道劉教授為哪般,雖然很唐突,也有些勉強,但江木澤還是含蓄地接受了劉教授的“請求”,擁抱著劉鍵道:“師弟您好!”
“太好啦!以後我就是小師妹了,兩位師哥可不能欺負我哦!”岑硯玲不懂尷尬,隻是歡喜地蹦跳著。
陳立芊滿腹狐疑地看著他們,江木澤悄悄地抓住她的手,暗示她不要戳破;而她,很意外他會牽她的手,轉而吃驚地看著他,滿心歡喜。
“好了,這樣我就放心了!”劉教授也顯得尷尬,雖然她不知道將來他們的關係會怎樣,會不會如自己所願,但畢竟撮合成功,也滿意地笑著說,
“我們開始吧,祝我的寶貝閨女生日快樂!”
陳立芊緩過神,連忙關了燈,大家一起唱起了生日歌。——此時此刻,沒有人知道劉教授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但心智成熟的江木澤,隱隱感覺可能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吃完飯,與壽星依依不舍地道彆後,江木澤牽著陳立芊,回頭看著門前揮手的三人,心情莫名的沉重。
回到車上,陳立芊迫不及待地問道:“江木澤,你不覺得怪怪的嗎?怎麼感覺劉教授好像在‘托付’似的!”
“我也不知道,有時間找這個劉鍵問問吧!”江木澤仰頭歎道。
“好吧。”陳立芊啟動車子,向前開了百來米,停在江木澤家樓下。
又要離彆了,陳立芊又失落了起來。江木澤欲開門,她卻死死地按著鎖門鍵,低頭抿嘴偷笑著。
“怎麼回事?門怎麼打不開了,壞了嗎?”他使勁地掰著車門開關。
“喂,彆太使勁了,掰斷了要賠的!”
“那怎麼辦啊?我爬窗戶出去嗎?”他說著正想開窗,她又立刻熄火,低頭吃吃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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