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不過這個鴻溝,因為她們是親姐妹,他的思想道德過不了這一關,他不允許自己道德淪喪!且不說世俗的眼光,如果兩人真的走到一起,他要怎麼麵對梅姐!
所以在這件事上,無論陳立芊怎麼糾纏,他始終都劃清了界線。第二天早上,送走了陳立芊,他再次回歸正常的生活。白天拓展業務,晚上上課學英語。直到有一天,岑硯玲帶著劉鍵來到了家裡。
關於劉鍵,江木澤一直很好奇:劉教授姓劉,他也姓劉,他到底是不是她兒子呢?
自己一個人租住的一間房,麵積不大也不算小。一張床靠牆擺置,一張辦公桌依窗而傍一把椅子,桌上擺了一些書籍;洗手間在走廊一角,同樓層住戶共用的。
倆小孩坐在床沿上,江木澤洗了兩個蘋果,分彆遞到他們手中,搬來椅子,與他們麵對麵坐下。雖然人高馬大,但無法掩蓋劉鍵臉上的稚嫩;看著眉清目秀的臉龐,江木澤小心翼翼地問道:
“阿鍵,你和劉教授是什麼關係?我的意思是······”
“江大哥,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劉鍵將手中的蘋果遞給了岑硯玲,繼續說道,“很多人都以為劉教授是我媽媽。不是的,我是劉教授‘撿’回來的。”
“啊?”江木澤頓時震驚不已,連忙握住劉鍵的手說,“對不起,我就是隨便問問。”
“沒關係江大哥。我從小就沒見過我的爸爸媽媽,記憶裡也沒有親戚什麼的。從我記事起,一直都生活在唐山的福利院,名字也是福利院的奶奶取的。後來上學了,因為英語學得好,遇上了劉教授,劉教授就把我帶回了她們葫蘆島的家,然後來了大連。”
聽劉鍵說的,江木澤心情異常沉重地低下了頭:原來這世界還有比自己更慘的人!
此時的他,不知道怎麼安慰,也不敢安慰,因為人在這種時候,你無意的一句關心,會瞬間激發出對方脆弱的眼淚。這種滋味江木澤他深有體會!
“阿鍵,這麼說來,你是唐山人?”江木澤不經意地問,儘量不要令對方感受到來自自卑的心理壓力。
“不是的。在劉教授帶我回家前,福利院的奶奶帶我去了秦皇島一個叫石河(山海關旁邊)的地方,告訴我說那是我的老家。那裡就一條街道,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以前,小雅老師總是說前麵的路很長,那時他不知道那路有多長;如今,有了弟弟和妹妹,他似乎預料到了這條路有多長。
不管多長,不管劉教授為哪般,就在此刻,他決定和他們一起走完人生這條路!
從那天開始,他們兄妹三人,一有時間就玩到了一起;有時一起在家讀書,有時去圖書館讀,讀膩了,就出去玩半天。在江木澤的帶領下,弟弟和妹妹都很開心。
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一轉眼就是冬天。
自從那次ktv後,進祥便一改往日的長舌婦習慣,同事們也再沒有議論那件事,江木澤也沒有再去唱k。
而陳立芊,自從那次回去後,九月的大連國際服裝節她也沒來。可能是工作忙,就偶爾與江木澤通通電話,聊聊工作,互相關心一下彼此的生活。
經過服裝節後的蕭條,冬月迎來了銷量高漲。百忙之中,江木澤與江啟航商量後,在勝利百貨設立了大連市區的最後一個專櫃。
乘坐電梯到達七樓,商場管理人員已在原來的那個琴行旁邊,騰出了二十平米的攤位。看著依舊擺在那裡的古箏,江木澤發現營業員換人了。
勝利百貨與大商僅隔一條大馬路,距離上次來這裡已有五個月。
還記得那天,為了買一張地圖,逛著逛著迷了路,最後來到了這個琴行。不知道為什麼,他對古箏有一種莫名的喜歡,可是卻一點都不會,也不懂。
從未接觸過古箏的他,當時因為好奇,還把手指弄破了。
如今,他更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在這裡駐紮一個專櫃。
可能,有些事就是有某種力量在冥冥中安排著。
中午,在進祥的幫助下,他們把按摩椅分兩排背靠背地擺放整齊,然後插上電源開啟運行模式。
坐在按摩椅上,江木澤從辦公包裡取出便箋,在上麵簡單地寫上招聘信息和聯係電話,吩咐進祥代其營業半天後,他就匆匆地去勝利廣場和青泥窪橋的街道和廣告欄張貼了。
此時的大連,電子保健產品市場幾乎飽和。本身在江木澤的操作下,已經遍布了各大開放和半開放式公共場所;可是那次加入商會後,很多人知道了他的存在的同時,同行們也嗅著商機紛至遝來。幾個月的時間,就遍布了整個市場,競爭異常激烈。
也可能是剛開業的緣故,生意不太好。因此很閒,於是就常常流連在琴行,摸摸古箏碰碰吉他耍耍電子琴,卻始終看不上貼牆坐落的看上去又大又笨的鋼琴。
那是個寒冷的早晨,江木澤穿著一套灰黃相間的,時下流行的韓式休閒西裝,係著單薄的圍巾,乘坐出租車到達青泥窪橋下車。為了風度,他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因為剛下過雪,街上的鏟雪車忙碌地工作著,他小心翼翼地躍過被地下暖氣熏得半融化的積雪,站在街邊一處較為乾淨的人行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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