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一轉眼就要告彆了。
其實江木澤自己清楚,他關心的不是劉教授什麼時候走,而是她走了,岑硯玲就和自己的命運一模一樣了。
這很難受,令他特彆難受!
他回憶著,擔心著,淚水模糊了眼睛。
輸液架上的液體快沒了,陳立芊走出病房去叫護士,劉教授才微微張嘴:
“小江,你過來。”
江木澤嚇一跳,急忙應答著靠近老師,一句話都說不出地點著頭。
“謝謝你,接受了我們!”
“沒關係的老師。為什麼都這樣了,還不告訴我!”
“孩子,這是不治之症,不要浪費那精力。一直堅持著,是因為老師還有一個未了之願。”
“什麼事,老師你說!”
“玲玲的爸爸,姓岑,名單字‘峰’;早年因為沒錢,他跟人出國勞務,說是去了馬來西亞,但到現在毫無音訊。
我現在啊,已經等不到他回來的那一天了;求你,在我離開後幫我繼續尋找,一定要把玲玲交給他!”
“岑峰!老師放心,你堅持住,我馬上把消息發出去!老師,你一定要堅持住!”
江木澤說著,拿出手機欲走,被劉教授叫住:
“小江,”劉教授從被窩裡拿出一封已經被她捏出褶皺的厚厚的信封,遞給了江木澤,
“這是遺囑,你看就行,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你決定怎麼做,也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包括我。”
江木澤想都沒想,也沒時間考慮,把信封揣進褲兜深處,一邊撥打電話,一邊走出了病房。
是的,時間緊迫,他必須要在劉教授臨走前,讓她見到岑峰!
此時淩晨兩點,他撥打著商會圈子的每個會員和各位會長的電話。
無人接聽!始終無人接聽,他焦急地在走廊上來回踱著步。
最後,唯一一個接電話的,還是他的好兄長陳立海。
接到江木澤的電話,陳立海也和陳立芊一樣,一如既往的開心。
聽了他慌裡慌張的訴求後,陳立海便應承了下來,並承諾在兩天內找到這個姓岑的,隻要劉教授給的信息無誤!
雖然陳立海答應並承諾了,但江木澤還是不安心,也學著他們對付他的,用短信的方式,一一給商會的朋友發了短信。
如此,他的情緒才有所緩和地回到病房裡。
一夜沒睡的兩人,坐在劉教授的身邊打瞌睡。劉鍵醒來看到了好久沒見卻已憔悴得不成樣的哥哥,即使滿腹疑問也不舍打擾。
太陽已上杆頭,全國各地的朋友們看到了尊敬的江先生發來的求助短信,有人不屑一顧,也有人因無能為力而隻好來電問候。
當然也有上心的,而且還特彆上心!
陳立海先打電話聯係了彭會長,彭會長立刻聯係福建商會總部,總會長立刻聯係東南亞福建商會。
與此同時,陳立海也通過關係,聯係了新加坡和吉隆坡大使館,一個尋人啟事就這樣鋪天蓋地地彌漫開來。
河北張會長也沒閒著,先問候了小江,便也立刻聯係商會在東南亞的辦事處。
唯獨董會長很淡定!他不明白為什麼江先生沒有如此大費周章地尋找幗偉,卻在找他們完全不認識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