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你從來不進賭坊,也不會賭錢,好端端的為什麼去那種地方?”蘇乘風倚在柱子邊問。
蕭彥坐在桌邊說事,聽到這個問題,他抬眸瞟一眼陸子卿,心口不一的回答楊舟楠的話。
陸子卿側臉瞟一眼主位坐著的兩個人,低聲回話。“你能不能小點兒聲?”
蘇乘風下意識“哦”了聲,陸子卿把他拉到門口,支支吾吾又說。
“就……你們這段時日不是在查抄賭坊嘛,我那個……走在街上時無意間發現了,正好想幫忙,所以就……”
“你幫忙?”蘇乘風懷疑的看他,“我怎麼就這麼不……”
“彆說了。”陸子卿堵他的話。
蘇乘風見他神色,低聲問:“怎麼了?”
“你有時間找人聯絡乘義,讓他送錢來。”陸子卿說,
蘇乘風想也沒想,直問:“你要錢做什麼?”
此話一出,陸子卿直接以一個“你說要錢來做什麼”的眼神看他,而後歎聲道。
“在京城,我們倆一窮二白,若不是蕭彥幫扶連吃住都成問題。”
“前幾日我在金玉街一家胡商玉器行,發現了那塊玉玨,我準備將它買下來。”
“真的?”蘇乘風聽到關竅,提起兩分神,隻是想到錢又麵露疑色,“你買下來?多少錢?”
“一千兩!”
“什麼?一千……”
這聲咋呼讓不遠處談事的兩個人忽然看過來,蘇乘風臉色瞬間反應過來,他把聲音放低些。
“這麼貴啊?我們現在哪裡有這麼多錢?”
“所以才來找你商量。”陸子卿說:“想辦法聯絡乘義。”
“乘義行蹤不定,誰知道他在雍州還是蘇州?或者彆的什麼地方。”蘇乘風想了想,“可以到中州,讓瑞福玉行的老季送些銀票來。”
陸子卿默默點頭,“那你加緊速度,越快越好,我就先走了。”
“誒等等。”蘇乘風拉住他,問:“我還沒問你,聽武吉說,你最近幾日有時候不回侯府,你乾嘛去了?”
陸子卿丟下“籌錢”二字後便轉身離開。
第二日西城。
壽康堂的醫館內異常清靜,掌櫃背著雙手在大堂走來走去,衝坐診大夫抱怨。
“這幾日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個來看診的都沒有?再這樣下去,我拿什麼來發給你們?你們倒是也想想法子啊。”
一個須發花白的老大夫歎聲道:“錢掌櫃,你也看見了,不光是我們這家,就連彆家醫館也一樣沒生意,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是啊,以往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你說就我們一家沒生意還說得過去,那彆家都沒生意,你再看看那邊……”
另一個老大夫邊起身說話,邊走到門口,指著街對麵,百草藥行排長隊的人。
“我們這些醫館沒人來看診,對麵那些藥行卻站滿排隊抓藥的人,你們說這些人上哪兒看的?”
掌櫃說:“惠民局不是免費施診嘛。”
白胡須大夫說:“就算惠民局免費也隻占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呢?”
百草藥行內,鬨哄哄一片,藥行掌櫃和抓藥夥計忙的滿頭大汗,不可開交。
一上晌滴水未進,喉嚨乾的打乾嘔,仍扯著嗓子喊。
“諸位稍安勿躁,我們夥計人手不夠,請大家多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