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卿接過楊內侍端來的水,清洗傷口。
“清洗傷口會痛,還請殿下先忍忍。”
傷口不小,足有三寸長。
而且,陳祁那一刀是直接從下往上揮砍,當時也用了幾分力。
陳靖疼得咬緊牙關,另一隻手陡然抓住陸子卿手臂,悶哼一聲。
“殿下再忍忍。”
陸子卿側臉看向蕭彥,正要說話,就見他將陳靖的手從自己手臂上取開,按在小桌上。
傷口有多痛,陳靖心裡就有多恨,暗自不知道罵了陳祁多少次。
直到撒上麻藥以後,那痛勁兒才好轉。
他目光一直停留在陸子卿臉上,過了會兒,沒頭沒腦地說一句。
“子卿,今晚就留在此處,陪我吃飯吧。”
此話一出,另外兩個人同時抬眸看向陳靖。
陸子卿心裡咯噔一下。
前幾日陳靖就拉著,要讓他留下來吃飯,他以太醫院差事繁忙推脫。
沒過幾日,又來?
陸子卿趕忙拒絕,“殿下好意微臣心領了,微臣……”
“誒,前幾日你才拒絕我,今日,不要又以差事繁忙為由而推脫。”陳靖笑說。
蕭彥目光看向他,提醒道:“殿下莫不是忘了,今日是陳暮皇子的忌日,晚上要陪皇後娘娘吃飯。”
這句提醒,陳靖像豁然想起來似的“哦”一聲。
“是哦,差點忘了,唉……那隻能等明日。”
陸子卿:“……”
蕭彥:“……”
冷風刮麵,陸子卿一身官袍也不厚,衣袖被風掀起斜飛,他忽然偏頭打了噴嚏。
“天冷了,也不披件鬥篷就出來了。”
蕭彥麵向他,把身上的披風解下來,給他係上。
“先把這個披上擋一擋,一到天冷就手腳冰涼,有鼻炎要注意保暖,彆凍著。”
陸子卿抬眸看他,一臉狐疑。
“侯爺怎麼知道,我一到天冷就手腳冰涼,還有鼻炎?”
“啊?”蕭彥眼神似有飄忽,趕忙解釋。
“我……你方才進屋時,看你手和臉都凍紅了,我猜……應該是這樣,先走吧,彆杵在這兒,風太大。”
陸子卿點點頭,穿過宮門,隨口問。
“方才聽侯爺說陳暮皇子,就是皇後娘娘那已故的孩子嗎?”
“對。”蕭彥迎著風,眯眼瞟一眼兩邊廣場。
“聽說,那孩子不滿七個月就去了,皇後娘娘傷心欲絕好些年,直到將陳靖領去養,才慢慢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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