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治帝考慮半晌,掩唇咳嗽幾聲終於出聲了。
“叫人查,搜查所有人的寢宮,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邪祟。”
半夜時,盛治帝等著睡著了,直到高簡再進來時已經是天明時分。
盛治帝剛醒,皇後替他穿好衣裳坐起來。
“如何?”
“回皇上,禁軍統領求見。”高簡說。
下一刻,禁軍統領進殿,陳祁三人站起身,見他手裡拿著一個布包,向盛治帝叩首回稟。
“陛下,找到了。”
禁軍統領把布包打開,裡麵有一個布做的小人,上麵幾處穴位插著針。
陳昀拿在手裡瞧一眼,發現布小人肚子有個縫隙,他撕開看,裡麵有一張黃紙,紙上有一串生辰八字。
“這小人身上紮的正是父皇的生辰八字啊。”
陳祁急著拿過去看,臉色驟變,“果然是巫蠱詛咒邪術,父皇請看,兒臣猜的沒錯。”
皇後一臉吃驚的站起身,盛治帝拿過布偶看一眼,陡然將布偶摔砸到地上,氣的再次咳起來,跟著像是急火攻心,豁然後坐到床上。
“皇上。”
“父皇。”
屋裡的人急喊一聲,陳祁把目光盯到陳靖身上,怒問他。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你都已經是太子了,為什麼還要對父皇下此毒咒?為什麼?”
“我……”陳靖一臉錯愕,“我沒有,皇兄說話要講真憑實據,我怎麼會毒害父皇,你少誣陷我。”
“誣陷?”陳祁靠近他,手指向地上布偶的方向,“那個布偶就是真憑實據,在你東宮找到的,還能有假?”
“一派胡言。”陳靖怒目,“我宮裡從未有這種邪魅的東西,分明是有人想故意陷害,離間我與父皇。”
陳昀接話說:“宮裡從先帝還在時,就禁用一切巫蠱邪術,我也不信太子會做出這種事,可這布偶卻又在東宮裡找到,實在是令人費解。”
“有什麼令人費解的。”陳祁說:“沒看到昨日大臣們都在說什麼,即便父皇不在,太子爺一樣能治理好我大寧朝,還拿他和先帝比較,父皇還在呢,就那麼迫不及待嗎?”
“你……”陳靖氣急,“休要在此胡言亂語,父皇龍體欠安,命我代為處理朝政之事,此乃聖旨所托,你惡意揣測什麼?”
“好一個龍體欠安。”陳祁說:“先用巫蠱邪術讓父皇久病不愈,再一點一點逐步代理朝政,就那麼不顯山不露水的取而代之,你可真是父皇的好兒子。”
“夠啦。”
盛治帝半躺在床上豁然喊一聲,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皇後一臉焦急替他撫心口。
“皇上,三郎你怎麼樣。”
陳昀第一時間就過去跪在床邊,惶口衝殿外喊,“快點傳太醫,快去。”
公公還沒跨出門檻,陸子卿就先進殿疾步到床邊,陳靖二人也不吵了,火急火燎跟過來。
陸子卿塞了一顆藥丸到盛治帝嘴裡,再三下五除二用針刺穴位吊住精神。
一番折騰,盛治帝總算平靜下來,而且,他還隱隱覺得比這段時間的精神都要多出那麼一點。
所有人這才鬆一口氣,盛治帝半躺著問陳靖。
“他們說的可是真的?這個布偶你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