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工作太過繁忙,還是心中也有著難以言說的憂慮?
“寶寶和我都很好,它每天都會跟我說,它多麼期待能早日見到爸爸媽媽。”
薑吟輕聲回答,話語裡帶著幾分母親的溫柔和對未來的期許。
提到孩子的那一刻,兩人心有靈犀地笑了,仿佛通過這微弱的電流,也能感受到對方的笑容和眼中的光亮。
隨後,薑吟關心地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不休息?身體重要。”
祝如瑾的回答模棱兩可,卻帶著一絲溫情:“隻是因為太想你了。”
而實際上,他的聲音中藏著幾分難以察覺的沉重,那並不是單純因思念而產生的甜蜜情緒,似乎有更多未言明的思緒在他的心中盤旋。
這幾天,程曉虞這個名字又如影隨形地出現在他的世界裡,提醒著他那些過往的複雜情感。
“快睡吧,多休息對身體恢複很重要。”
薑吟溫柔地催促著。
通話結束,祝如瑾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程曉虞的影子。
畢竟,她是自己曾經全心全意愛過的第一個女人,那份感情深埋在心底,難以輕易抹去。
但現實是他已有了薑吟,還有即將出世的孩子,責任感讓他清醒,他知道自己的心已不容許再有旁騖。
時光如流水,不知不覺間,薑父的葬禮按照計劃悄然舉行。
薑吟親手將裝載著父親骨灰的盒子放置於墓穴中,親眼看著工人一塊塊地砌上石板,將父親永遠安放。
那天的天空仿佛映照著她的心情,一片陰霾,沉悶的空氣讓人透不過氣,悲痛之情讓薑吟淚腺幾近枯竭,她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波動,堅強得令人心疼。
郭筱鈺、莫簡薇紛紛前來吊唁,每個人的安慰如同細雨滋潤心田,而薑吟隻是輕輕垂下眼簾,簡短地道了聲“謝謝”。
父親生前雖平淡無奇,但在人生的最後,能夠以這樣的方式被記住,也算是一種體麵,而這都離不開祝家的慷慨相助。
想到這裡,薑吟的心中充滿了感激之情。
日複一日,隨著時間推移,祝如瑾與她的通話從每日必有的聯係漸漸變成了偶爾的問候,由起初的一兩天一次,演變為每周一次,之後更是稀疏至每月一通。
終於有一天,薑吟挺著隆起的腹部緩緩走出房間,無意間經過陳琴的臥室門口,耳邊飄進了她與祝如瑾的對話片段。
“無論怎樣,你和程曉虞的事情都該過去了,她沒有那份福氣成為我們祝家的兒媳。如瑾,你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應當知曉避諱。”
陳琴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嚴肅的提醒。
至於祝如瑾如何回應,薑吟沒能聽見,緊接著陳琴又補充道:“哪怕程曉虞的狀況真的很糟糕,那也是她自己的事,與我們祝家再無瓜葛。”
一聲突兀的“喂?”
之後,通話似乎中斷了。
一股不安的預感在薑吟心頭升起,祝如瑾是否又和程曉虞產生了什麼瓜葛?
她撫著隆起的腹部,內心充滿了焦慮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