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墨和宋惜惜依禮拜見了師父和師叔,還有各位師兄師姐。
師叔一雙小眼睛半眯半睜,實在是瞧不出他是眯著還是睜開,可宋惜惜知道,這樣的師叔才最可怕的,因為,他在盯著你有沒有犯錯。
所以,宋惜惜磕頭磕得十分認真,力度也恰到好處,能聽到“咚咚”響,還能聽著點回音,這磕頭禮就合格了。
宋惜惜曾被師叔訓練過磕頭禮,就因為給師父磕頭的時候,磕得太草率了。
被訓練的那一晚上,她腦袋都磕眩暈了,額頭都出血了,師叔才微微睜開眸子,揚手讓她走。
她都走不了道,還是二師姐背著她回房的。
回想起舊事,真是掬一把淒慘的淚水啊。
她磕著頭的時候,卻發現謝如墨隻是對師父他們行拱手禮,隻向師叔磕了一個頭,而且磕頭都沒有一點點的回音,完全不及格。
慘了……宋惜惜猛地看向師叔。
啊?師叔沒生氣?
師叔不僅沒生氣,竟然還對謝如墨露出了微笑,微笑中可見欣慰,“你已立業成親,為師可放心了。”
啊,師叔會笑的?
“勞師父記掛了。”謝如墨立於師父麵前,一副隨時聆聽師父垂訓的乖巧模樣。
巫所謂更是滿意,笑道:“都坐吧。”
萍無蹤立刻去把宋惜惜扶起,手掌在她的額頭上揉了幾下,輕聲問道:“不疼吧?暈麼?想吐麼?”
“不疼,不暈,也不想吐。”宋惜惜搖頭說。
萍無蹤這才鬆了一口氣,實在是有陰影,之前小師妹被訓磕頭的時候,背回房中的時候就開始吐,眩暈,後來請了師父過來紮針,又服了好幾日的藥才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