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檢查昨兒留給她們的作業,有謄抄的,有識字的,有讀書的。
輪到五歲的惠姐兒時候,她多了一些耐心:“昨兒先生教惠姐兒十個姓,惠姐兒還識得嗎?”
惠姐兒有些怯懦的不敢回答,韋月溪不敢為難她,柔聲道:
“先來試試還能記得否,倘若不記得,今兒再識一遍,惠姐兒還小,不打緊。”
惠姐兒默認了。
韋月溪指著《百家姓》上,昨日教授的幾個字兒,惠姐兒吭哧半天,勉強認出六個來。
對比比她大半歲的,宏二爺家的靈姐兒,十個姓準確無誤又迅速的認了出來。
一看就是昨日回去後,沒有人教導的。
即便她爹回來了,也不曾過問她。
韋月溪撫了撫她的頭:“惠姐兒識的挺多的,等會兒先生再教習一遍,保準都會了。”
姑娘們教養的極好,品性也頗純良,此刻沒有人嘲笑她,臉上露出長輩們特有的疼愛的笑容。
惠姐兒仿佛也放鬆了許多,沒有方才那麼怯懦和拘謹。
惠姐兒是徐府重孫輩的姐兒,西府聰大爺和聰少夫人膝下唯一的孩子。
在這幫來學堂讀書的姑娘中,年紀最小,又是侄女輩,姑姑和堂姐對她頗為友愛。
聯想到之前接觸惠姐兒的情況,還有關於惠姐兒的夢境,韋月溪幾乎可以斷定,惠姐兒在屋裡頭是並沒有得到好好的照顧。出了屋子在外頭,反而自在些。
韋月溪根據姑娘們的年歲,和以往讀書的多少,分彆給她們教授不同的課業。雖然有些繁雜,但教授起來極其簡單輕鬆。
姑娘們不需要參加科考,也不要精算。不過是多讀些書,識些道理,能看懂賬本,會寫簡單算數罷了。
若能增加些才氣,會吟詩作對,揮毫潑墨則是錦上添花。
至於額外的才藝,比如音律、茶藝等則是根據姑娘歲數和悟性,另外請先生教習,不在她教授的範疇。
快要散學的時候,她對姑娘們道:
“今兒先生帶你們讀了《列女傳·魯義姑姊》的故事,姑娘們已經明白其中道理,回去就不用溫習功課。
明兒先生想見識一下姑娘們執筆作畫的功底,你們就隨意作一幅畫吧。”
“作畫?畫何物呢?”姑娘們很有興趣。
“就從身邊的事物畫起。技法嫻熟與否先不考慮,首要對實物的形態要觀察入微,比如你們可以選取府裡一處竹子,作為作畫的對象。”
西府的六姑娘快嘴道:“可是咱們府裡好多處竹子,選哪處好呢?”
“鳳尾竹呢?”韋月溪立即建議她道,“比如牆角處,一叢鳳尾竹,不需要太多,你隻需擇其中一個場景即可,或在大風中依然挺拔,或在微風中梢頭搖曳,亦或者伸出牆外一叢。”
六姑娘點頭,示意聽明白了,韋月溪又道:“貴府中有幾處鳳尾竹?回頭先生也去觀賞一番,同你們一起作畫。”
姑娘們雀躍著給韋月溪指點方位,她暗自記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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