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如願喚來了秋雨,卻還是肆虐的吹著,夾雜著絲絲涼意,直衝人的骨髓而來。
韋月溪不禁掖了掖衣領,試圖抵擋涼意的侵襲,腳步也加快了許多。
轉過一條碎石鋪就的小徑,眼看廊廡就在前麵不遠處,此處四下無遮擋,亦四下無其他人,隻有俞明祉跟著她。
她放慢腳步,回身看俞明祉,一手打傘,一手攥著煙灰色暗紋錦袍的衣襟,同樣冷的有些哆嗦。
見她腳步放慢,俞明祉走前兩步,在她麵前停下。
韋月溪不吭聲,還是把油紙傘壓的低低的,看上去像是抵擋了被風吹亂的雨絲。
俞明祉拿自己手裡的傘,撥開了韋月溪壓低的傘麵,迫使她露出自己的臉部。
韋月溪有些惱,也有些慌。
還是鼓起勇氣抬眼怒視著他:“俞公子這是作甚?”
俞明祉無視她的怒視,探究的看著她的臉,沒有一絲一毫的輕薄之意,
“猶記得兒時在先生的學堂後院,我不小心用樹枝戳到你的臉,當時留了好大一個疤痕。後來想起仍覺得後怕,怎地如今臉上不見了疤痕?”
韋月溪設想過無數種他試探自己的方法,就是沒想到他會如此說。
她當真不知道白先生兒時到底有沒有被俞明祉戳傷過,仔細回憶白先生的麵容,也想不起她哪裡有傷疤。
而此刻俞明祉說的,到底是不是真有此回事?
好在她從俞明祉執意要送她回去時,便猜到他有話要說,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韋月溪很快平複自己的心慌,又壓低了手中的傘,平靜道:“大概長沒了,亦不記得有此回事。公子釋懷吧。”
俞明祉好似放寬了心,“那便好。白先生請。”
韋月溪聽他不再說什麼,不覺納悶:“俞公子,再無其他可問的?”
俞明祉輕輕勾了勾唇角,眼神對她頗為讚賞:“無論有多少疑點,白先生總能給出合理的解釋。
比如那天在牆邊偶然碰見,某是專門為了牆裡一個狗洞而去,白先生呢,是為何而去?出府的路上,順道逛園子?”
韋月溪無辜的理直氣壯:“嗯,逛園子。那邊僻靜些,寧願多繞些路。”
“先生在府裡同下人相處好著呢,怎麼還怕遇到人?”
“看心情。”
“又是合理的。”俞明祉聽到他預想中回答,並給予了肯定。
又一陣冷風出來,韋月溪微笑著道:
“看在俞公子記得民婦兒時的份上,奉勸公子同喬司理一句:莫要在我這裡浪費精力。看在這把傘的份兒上,”
說著她收了傘,遞給俞明祉:“有些不堪的事兒未必都是下流的人做的。既然叫下人來問話,也該看看那些高高在上的人。”
俞明祉沒有接傘:“白先生是何意?”
韋月溪把傘塞到他手中:“天涼,俞公子早些回去。此處風大,晚間出來時,多穿些衣裳。”
說完不管他怎麼想自己,用帕子遮住額頭,快速向廊廡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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