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少夫人,她也配被稱“韋”少夫人?!
韋月溪這幾天在心裡早已想好了對應他的回答,
“俞公子此話差矣,民婦對他人的事兒不感興趣。不過話說回來,聰少夫人的出事,不是公子和喬司理期盼的嗎?”
俞明祉一頓,自查案以來,都是他問彆人,鮮少有人問他,而且都是他掌握主動權,還沒遇到這樣胡攪蠻纏的女子。
“我們的確在查明半夜出入後院的女子是誰,但也沒期盼韋少夫人出事。”
韋月溪冷笑:“想查明半夜出入後院的女子,已經出現了,卻視而不見。怎麼,活該懷疑的就是教書先生?”
“這就是你揭露韋少夫人的目的?”
“俞公子,你要分清楚:我是好心告訴你,半夜出現在後院的是誰。揭露聰少夫人的可不是我。”韋月溪強調。
“可你怎麼知道那天晚上會出事?”俞明祉問出這句話,明知她不會說實話,但他想聽她怎麼解釋。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韋月溪直視他的眼睛,好像在嘲笑他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俞明祉是不懂,哪怕連宏二爺身邊的兄弟,平日裡聽慣了他的炫耀,都沒聽說宏二爺與韋少夫人有情,怎麼到了她這裡就成“常在河邊走”了。
“你想暗示什麼?常在河邊走的是······”俞明祉看了看籮筐裡的刻刀,“韋少夫人?”
韋月溪一直拿手帕捂著臉,手都累的慌,希望他早些問好,“俞公子可以去查的。”
“會的。”俞明祉忽然轉了話題:“白先生同府裡的少夫人們相熟嗎?”
“不熟!”
“瞧著白先生同府裡的下人們相熟。”
“更有人情味。”韋月溪敷衍道。
“那也未必。”俞明祉認真道。
“嗯。”她還讚同了。
“是誰想讓韋少夫人出醜?”俞明祉出其不意又來一句。
“就不能是她自己嗎?”韋月溪反問。
“白先生,從前多有得罪。”俞明祉換了套路,回到他們來找她的目的,“俞某此次前來想請先生相幫,望白先生能答應。”
“我?能幫俞公子作甚?”韋月溪不知他葫蘆裡賣什麼藥。
“我們想去找韋少夫人問話,有諸多不便,想請白先生作陪。”俞明祉很是誠懇。
真是瞌睡來了枕頭,如今外頭南方和沈榮都在緊鑼密鼓的一步一步進行著。她隻要再調查到聰少夫人的真實身份便可以離府。
隻是如今府裡的情形,她接觸聰少夫人有些困難。
這不就是最好的機會?比起利用外頭的惠姐兒和袁嬤嬤,更直接便捷。
可是天下哪有掉餡餅的好事,還是小心為妙。
“俞公子,你莫不是忘了民婦的身份,這種事兒,民婦怎好出麵。”
俞明祉極力勸說:“鑒於韋少夫人的身份,我們有些尷尬。又不想叫旁人知道,思來想去,白先生不是府裡的人,最合適不過。俞某同白先生是舊識,俞某出麵央求的白先生,他人也不好說什麼。”
甚至拱手作揖:“看在清潤兄的份兒上,懇請白先生幫幫俞某。”
韋月溪想知道他給自己挖了一個什麼樣的坑,而自己跳進去又該如何脫身。
於是老老實實入坑:
“既然如此,我就陪你們去。”
俞明祉又作揖:“俞某先行謝過白先生。”
兩個各懷鬼胎的人都達到自己目的,表麵上客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