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孫大人本來早就要過來,奈何京城有事一直沒脫開身,所以耽誤至此。
他收到俞公子的信,知道與我們有些淵源,所以來到鳳鳴就直接去了官署尋俞公子。”
“他跟我們有淵源?!”韋霜溪咀嚼南方的話,不禁看向月溪。
韋月溪不自然起來,去信的時候能有什麼淵源,不過昨日才牽了手而已。
“葉寧。”她提醒阿姐。
韋霜溪恍然,“可是他們又是什麼關係,居然把我的事情透露給俞明祉。”
“這個,”南方道:“說來話長。”
“快說,我也想聽聽。”沈榮安排好人手,又回來了。
南方看了一眼沈榮,怎麼那麼想揍他呢。
似乎月溪姑娘也是一臉興趣的等著聽呢,南方隻能當著屋裡所有人的麵,講述從大高那裡聽來的八卦:
俞明祉與公孫冶幼年起就是同窗,同在田老先生的德成書院讀書,二人十分要好。
十歲時候俞明祉在書院便有些名氣,公孫冶的母親嘉元縣主將她八歲的女兒許給他,而他貪圖公孫冶祖父的一幅畫,欣然同意。
從此俞明祉和公孫冶的情誼既是同窗又是姻親。
俞明祉十四那年,那姑娘十二歲,一病不起,無力回天。
俞明祉十六歲時候,公孫家又將另一十三歲姑娘許配給他。那次贈送的是公孫冶祖父兩幅畫,還有他科考前公孫冶祖父三個月親自指導。
本來他們的婚期定在姑娘及笄禮的一個月後,誰知在及笄禮的兩個月前,那姑娘同她嫂子,就是公孫冶的娘子一起外出,遇到賊人劫殺,雙雙殞命。
韋月溪隻聽說他克死了兩任未婚妻,沒聽說他未婚妻子原來是這麼死的,一時倒有些同情他。
韋霜溪這才恍然,怪不得她在京城的時候,父親拜托公孫冶照顧她,而公孫冶隻去拜訪過一回,便再也沒有往來,原來家裡出了那麼大的事兒。
聽南方繼續道:
“公孫的父親,彼時任大理寺丞,害死她們的凶手,是他懲治過的犯人同夥,專門來複仇的。
打那以後俞公子跟小公孫大人的情誼,又多了一層同仇敵愾。”
“可曾抓獲了?”韋月溪問。
“一年後問斬了。”南方道,
“還有,俞公子在大理寺任職是公孫大人力薦,並在任職後一手栽培的。說他們情同父子亦不為過。”
俞明祉的悲痛,沈榮並不能相通,調侃道:“公孫家就再也沒女兒啦?”
南方瞪了他一眼。
沈榮又改口:
“那到底公孫冶會跟咱們一夥,還是跟那姓俞的一夥?
那姓俞的可是跟喬司理一夥,喬司理到底跟徐寬是親戚,萬一刺客不是徐寬的人呢?”
沈榮的話得到洪媽媽支持:“沈公子說的不無道理。”
韋霜溪雖然足不出戶,還是比沈榮明白:
“徐家如今已經牽扯鳳鳴凶殺案,牽扯多年前舊案。案件涉及官員數量眾多,影響極其惡劣,朝廷不會輕饒他們。
喬司理到了鳳鳴之後,徐家不僅不能在仕途上助力,反而拖累他,拖累他身後的平原侯府。
所以喬司理要大義滅親了!”
沈榮抿了抿嘴,終於閉上。
韋月溪至此才明白,為何俞明祉每每勸她不要衝動,再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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