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阿野拿起身旁茶幾上的匕首,插上一個蘋果,在手裡晃動著:
“瞧著北方的水果,太單調了,不好吃。不如咱們南方。漢人的日子不好過吧。”
韋霜溪沒有接話,他又道:“也是,你娘也是漢人,你在漢人家裡養大,又嫁給漢人。大抵過慣漢人的日子,不懂我們湉族人的快活。”
“你到底是誰?”韋霜溪又問。
“莫吉阿野,南國太子,雖然你是南帝的一個沒有名分的女人生的孩子,但如今,莫吉家也就剩我們兩個了。”
吉阿野對韋霜溪很是不屑。
韋霜溪卻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你說是就是嗎?”
吉阿野起身,趿拉上鞋,朝她身邊走兩步,冷笑道:
“至於我,不需要你來承認,對於你的出生,我倒要好好告訴你,
你那下賤的阿娘,本來是個奴婢,爬上了父王的床,想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後來看漢軍攻打過來,就偷偷跑回了家鄉桂州。
可是肚子大了,家裡人不敢留她,隻能跑出來乞討為生,遇到韋家的人好心救助了她。
生下你沒幾日便死了,恰好韋家人生了個死胎,就把你抱了過去。”
韋霜溪摸起他身邊香幾上的酒碗,朝他兜臉潑了上去:“不許你這麼說她!”
吉阿野摸一把臉上的酒水:“這性子,像我莫吉家人!看來你早就知道了。”
韋霜溪沒有否認:“我是個災星,你又把我們綁至此作甚?”
吉阿野還是冷笑著,掂著那把尖刀,
“你阿娘臨走的時候偷拿了父王的輿圖,那上麵是南國藏軍餉的地方。
韋家就是看到這個,才決定把你抱回去養的。
把它給我吧,也算你為莫吉家做出貢獻。”
韋月溪的雙眼像滴滿了鮮血,她忍不住吼道:
“你們這幫蠢貨!
莫說一個女子是如何能偷出藏寶圖,又是如何將圖帶在身上。
就說她一個人能逃出來,定是不簡單的,又怎麼能輕易將孩子和藏寶圖一並交給陌生人?”
吉阿野把匕首一甩,插在他眼前的茶幾上,打斷她:
“有人親耳聽到,那女人死之前,將孩子交給你們嬢嬢,還放了一樣東西,說‘這可是我的寶貝’。
韋家定是得了好處才將孩子一起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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