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為被弘曆偏愛的如意又支棱起來了,沉寂許久的大婆癮占據了上風。她帶著容佩去了長春宮,想去琅嬅麵前顯擺顯擺,看見琅嬅破防,再說出那句不被愛的才是妾室。
走在宮道上,如意突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淩雲徹,如意臉上蕩漾起幸福的笑容。
“淩雲徹!”
“嫻主兒,微臣給您請安了。”淩雲徹看見如意也咧開了嘴角。
“快起來,快起來,你怎麼在這兒啊?”如意笑眯眯看著淩雲徹。
“許久沒見您了,想在這等著看能不能碰見您,給您請個安。”
“特意在此等候,不像請安那麼簡單啊。”如意嘟起嘴,幾個字拐著聲調說的抑揚頓挫。
“嫻主兒,您就彆打趣微臣了。微臣平日裡也沒有機會去長春宮,想跟著您一起去。也好去勸勸嬿婉,畢竟相識一場。”淩雲徹有些不好意思。
二人正在說話之際,幾個端著花盆的太監和宮女從旁邊走了過來。
“給嫻貴人請安。”
“起來吧,你們這是去哪裡啊?”如意開始表現自己的平易近人。
“回嫻貴人,我們是花房伺候的宮人。花房培育出了姚黃牡丹,奉命去長春宮給皇後娘娘送去。”為首的宮女回答道。
“皇後娘娘位至中宮,用姚黃牡丹裝點最適合不過。我正好也要去長春宮,你們和我一起去吧。淩雲徹,你也跟我來吧。”如意看著花朵酸溜溜的說。
“嫻主兒,這天寒地凍的,微臣護著你走吧。”淩雲徹為如意撐起了傘。
容佩在一邊看著二人的互動,莫名的有些慈祥。隻有旁邊的宮女有些莫名其妙,這又沒下雨打什麼傘?
到了長春宮,魏嬿婉見如意和淩雲徹一起過來有些意外。如意臉上的笑容在看見魏嬿婉之後就消失了,如意完全不理會魏嬿婉的行禮自顧自走了進去,走後還回頭惡狠狠翻了魏嬿婉一個白眼。
魏嬿婉起身後清點起送過來的姚黃牡丹,根本不搭理一邊的淩雲徹。
“嬿婉,皇後為人偽善,你在這裡不好過吧?隻要你認錯,我可以看在咱們同鄉的份上求一求嫻貴人,救你出來。”淩雲徹走到魏嬿婉身邊看她忙碌,自顧自的猜測。
“你再多說皇後娘娘一個字,我定然要你好看!”魏嬿婉氣勢洶洶。
“不領情就算了,到時候可彆哭著來求我。”淩雲徹撇了撇嘴,站到一邊等如意出來。
此時海蘭正在長春宮與琅嬅和高曦月分享自己懷孕的好消息。
“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宮裡許久沒有傳來這樣的好消息了,蓮心已經去稟告皇上了。璟華和璟妍再過幾年就該出嫁了,這下鹹福宮又熱熱鬨鬨的了。這幾天天冷地滑,你可要多注意,沒事就不用來請安了。”
琅嬅很是高興,海蘭沒有一個好家世,她總擔心海蘭恩寵漸薄以後沒有依靠。現在有了孩子以後也有個安慰,不怕晚年寂寞了。
“娘娘,嫻貴人求見。”素練進來通報。
“她來乾什麼?罷了,讓她進來吧。”琅嬅不甚在意,轉過頭繼續和海蘭說孕期的注意事項。
“嬪妾給皇後娘娘,貴妃娘娘請安。”如意進來後敷衍行了一個禮,就直接坐了下來。
“嫻貴人,你今日前來可有什麼事嗎?”琅嬅努力維持著臉上端莊的表情。
“嬪妾收到了皇上送過來的匾額,便想過來看看皇後娘娘這裡有沒有。”如意裝作不經意伸出擠滿了裝飾的手撫摸著身上的姚黃牡丹,眼神裡全是挑釁。
琅嬅三人互相看了看彼此,都不明白如意今天吃錯了什麼藥。
“嫻貴人,皇上寫了十二幅字,命人做成的匾額懸掛於東西六宮,本宮這裡自然是有的。”琅嬅簡直莫名其妙,這種全後宮都有的東西如意過來說什麼。
“嬪妾自然是知道的,可這匾額是皇上特意吩咐先做了嬪妾的,且匾額上麵的音字更是代表著嬪妾與皇上的情誼和姻緣所起。嬪妾怕皇後娘娘生氣,所以特來解釋。”如意又露出了她招牌的嘟嘴邪笑。
琅嬅是真的不生氣,弘曆這些年對她還算不錯,有什麼好東西總是想著她與曦月,她當真是不在乎這一兩副親筆寫的字,是誰宮裡先做了匾額。
琅嬅無所謂但高曦月不滿如意的態度,直接訓斥出聲:“嫻貴人,你在長春宮擺出這一副做作的樣子乾什麼?你是沒見過皇上賞好東西嗎,一兩幅字也要跑過來炫耀,小家子氣!”
如意嘟起嘴低頭玩著手上的護甲,富察琅嬅肯定是嫉妒了所以才讓高曦月罵自己。這可是皇上親自認定他們之間情分不同,富察琅嬅肯定忌憚得不行吧,當年差一點自己就是嫡福晉了。
氣氛緊張之際,魏嬿婉領著送花的宮女太監進來了,“娘娘,花房送了幾盆牡丹過來,說是新培育出的品種,請娘娘賞玩。”
琅嬅見這牡丹重重疊疊的淡黃色花瓣薄如蟬翼,仿佛吹一口氣就會化了。剛才的不快也消減了,不由得誇讚:“姚黃素有絕品萬花王之稱,能在這個時節種出姚黃來,花房是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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